蕭峙無奈地敲敲腦袋:“倒是把你忘了。”
晚棠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屋子里一直有人,奴婢未得侯爺允許,不敢擅自出去給侯爺添亂?!?
若是被人看到她從蕭峙的臥房出去,縱使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蕭峙“嗯”了一聲,想到這個時辰各個院子的門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落了鎖,便道:“那便明日再回吧?!?
晚棠乖巧點頭。
屋子里一時沉默,晚棠心跳如雷,壯著膽子走過去:“奴婢伺候侯爺歇息?!?
她說著主動為蕭峙解開披在身上的斗篷。
他身上散發(fā)著濕潤的芬芳,是剛沐浴完的清爽氣息。斗篷下只穿了一件里衣,健壯的身形把里衣?lián)蔚脹]有一絲褶皺,入目所及甚至能隱約看到他腰腹的肌肉線條。
有力,強健,多看兩眼便生出讓人招架不住的壓迫感。
蕭峙眸光發(fā)暗,低頭看著晚棠的小臉從白皙漸漸染上紅暈。
他的喉頭滾了滾,看她眼神慌亂,忽然生了逗趣的心思,便抬手輕撫了下她的臉頰:“偷抹胭脂了?”
晚棠嬌軀一顫:“奴婢沒有?!?
她強忍著沒有往后撤,但一張臉卻紅得更厲害了。
“怪道今晚沒晚霞,原是都被你偷來了?!笔捴泡p笑著捏了下她的小臉,喉間溢出低笑。
晚棠左顧右盼,就是不敢抬頭看他。
燙傷還沒好,她不確定今晚存心撩惹,侯爺能對她感興趣。
正猶豫著,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嚕嚕響起來,她尷尬地咬住下唇,一邊后退一邊捂小腹。
實在是臊得不行,耳朵都紅透了,無助地抬眸瞄了一眼,看到蕭峙似笑非笑的模樣,她就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