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這才扭頭看向沈鶴亭,“看見了嗎?這個齊見琛與齊珩簡直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從始至終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齊見琛,不過是玄月教想要創(chuàng)造出一個神罷了。”
沈鶴亭瞬間明白晏行的意思。
“玄月教那些余孽可都?xì)⒘??”晏行要的是斬草除根?
一旁的暗衛(wèi)點(diǎn)頭。
沈鶴亭親自帶著人在城中搜查了一遍,確定城中已無玄月教的余孽。
清晨第一縷日光灑下來的時候,這座被鮮血浸染的城池已換上魏國的旗幟。
大長公主府。
轉(zhuǎn)眼小公子已經(jīng)出生半月有余。
已是臘月。
外面天寒地凍,昨夜又下了一場雪,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屋里燒著地龍,溫暖如春。
為了讓大長公主安心休養(yǎng)身體,這些日子蘇蒹葭將所有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捷報傳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便告訴大長公主與晏老夫人。
大長公主擔(dān)憂了數(shù)日,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
晏老夫人比大長公主還要擔(dān)心,她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就連飯也吃不下,只是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收到這個消息后,她回到房中嚎啕大哭了一場。
整個公主府的氣氛隨著這個消息,變得格外輕松。
這一日,所有人都圍著孩子,半個多月的孩子已經(jīng)能睜開眼睛,比起剛出生的時候看著大了不少。
小公子依舊與大長公主躺在同一張榻上。
晏老夫人滿眼慈愛看著他,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阮氏在一旁做針線活,看得出來她做得是一頂虎頭帽,做給誰的不而喻。
蘇蒹葭也在,小小的孩子使勁抓著她的手,突然吐了一個奶泡泡,把所有人都給逗笑了。
似乎知道眾人在笑他,小小的孩子一撇嘴,然后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哎呦!真是個小人精,可比你父親那時候討喜多了,你們可不是不知道,晏行這么大的時候,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幾乎都不怎么哭,當(dāng)時我還十分擔(dān)憂,自己莫不是生了個傻子出來?!标汤戏蛉溯p輕拍著小公子,她一邊拍一邊說,“小乖乖快別哭了,聽你這么一哭,祖母的心都快碎了。”
大長公主看了孩子一眼,小奶團(tuán)子臉上干干凈凈的,哪里有半滴眼淚,分明是只打雷不下雨,要她說,這孩子真是像極了晏行。
晏老夫人這么一說,小奶團(tuán)子的哭聲當(dāng)真小了許多,只是他依舊一副抽抽噎噎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委屈。
晏老夫人哄得越發(fā)賣力。
這些日子蘇蒹葭算是琢磨出味來,一開始小奶團(tuán)子哭的時候,她們都特別的緊張,生怕他是哪里不舒服。
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小奶團(tuán)子餓的時候會哼唧兩聲,尿布濕了或者拉臭臭的時候也會哼哼唧唧,這個時候是沒有淚的,只有在他哼唧了兩聲,還沒有人管的時候,他才會真哭。
這個時候他分明是假哭。
偏生祖母就吃他這一套。
不得不說這個孩子,可真是一個小人精。
要她說阿弟還是像父親多一些。
不說別的,就說這性子,父親在母親面前的時候,可不就是這樣……
晏老夫人哄了許久,小奶團(tuán)子才不再抽噎,突然他打了一個嗝,這回眾人可不敢再笑了。
“殿下,郡主,太傅大人與國公回來了?!蓖蝗粶\月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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