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的將士與南越的將士雖然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但沒有人下令他們并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所有人全都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慕容信。
任誰都知道此刻他的答案至關(guān)重要。
一個不慎,雙方就會拼個你死我活。
晏九壓低聲音在慕容信耳邊說道:“五皇子,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只要我握著匕首的手稍稍用力,你就會當場血濺三尺。”
只有慕容信一個人能聽到他的話,面對他毫不掩飾的威脅,慕容信表現(xiàn)的淡淡的,他冷眼看著晏行,“不知晏太傅想讓本皇子如何報答?”
是他棋差一招,本以為他才是這場戰(zhàn)爭最大的受益者,現(xiàn)在他反而成了被動的一方,就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控在晏行的手中。
沈鶴亭也抬眸看向晏行,他也捉摸不透晏行的心思,若是殺了慕容信,魏國與南越必起戰(zhàn)事。
晏行語氣淡淡的,他并沒有勝利者的那種盛氣凌人,“五皇子,玄月教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我相信玄月教并沒有控制整個南越,只是控制了幾個相對重要的人,首當其沖的便是南越國君,其次便是你,若是其他皇子知道這個消息后,會作何感想?”
他一句驚醒夢中人。
慕容信臉色驟變。
晏行十分滿意他的反應(yīng),他接著又道:“倘若留在國中的是五皇子,五皇子會怎么做?如今你父皇被邪教所控制,殺了他便是為民除害,根本不必擔上嗜父的名聲,還會受萬民所推崇,登上皇位乃是順理成章的事?!?
他越說慕容信的臉色越難看。
待晏行話音落下,慕容信真是恨不得此刻就飛回南越,是他疏忽了,他以為只要他立下赫赫戰(zhàn)功,父皇定會把皇位傳給他。
可他忘了,如今父皇神志不清,而他那些兄弟始終蠢蠢欲動。
趁著這個機會,他們必會殺了父皇取而代之。
即便他成功拿下北越,回國之后等待他的又會是什么?
到時候不管誰得到那個位置,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
若不是晏行提醒,這個時候他一心想的是什么?
怎么弄死晏行與沈鶴亭!
他全然無懼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匕首,拱手對著晏行鄭重其事行了一禮,“多謝晏太傅提醒,本皇子受教了?!?
他一禮之后,并未起身,而是將身子壓的更低,“懇請晏太傅助我一臂之力,來日我若如愿以償,定會重重報答晏太傅今日大恩?!?
他深知這個時候回去已經(jīng)晚了。
一旦玄月教的事情傳開,他的那些兄弟定會在第一時間控制住父皇,還有整個皇宮,自然他們也不會放過京都。
他這個時候回去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即便他有大軍在手,可已經(jīng)失了先機,一旦他動手便會扣上一個謀逆叛亂的罪民。
晏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從袖兜取出一個瓷瓶,“我這里有一瓶解藥,可助你父皇拜托玄月教的控制,可即便有解藥在手,你若是回去晚了,只怕再難扭轉(zhuǎn)乾坤?!?
說著他給了晏九一個眼神。
晏九這才收回手中的匕首。
這個時候慕容信必歸心似箭,他已沒有閑心與他們多做糾纏。
“多謝晏太傅?!蹦饺菪糯蟛缴锨敖舆^晏行手里的解藥,對著晏行說了一句告辭,然后他率領(lǐng)大軍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們一走,整個皇城便盡在魏國的掌控之中。
“太傅大人,這個假貨該怎么處置?”幾個暗衛(wèi)將齊見琛押到晏行與沈鶴亭面前。
晏行淡淡抬手,“殺!”
“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也是……”齊見琛滿目驚恐,他話都沒有說完。
手起刀落,只聽噗呲一聲,他便人頭落地,那顆血淋淋的腦袋滾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