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應該不是一時興起,或許在他那兩天未歸時,她就起了心思。
這些日子她肯定寢食難安,既要照顧生病的妞妞,又要思慮離婚的事。
她向來心軟,做這些決定時,心里該有多難。
車廂里的光影明明滅滅,落在她恬靜的睡顏上,竟讓霍景天生出一種不敢驚擾的珍視。
他想起剛才她靠在座椅上撥弄頭發(fā)的樣子,想起戀愛時她躲在他傘下笑的模樣,想起這些年她默默為這個家做的一切,那些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此刻像潮水般涌上來,壓得他心口發(fā)疼。
他鬼使神差地傾過身,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鼻尖先觸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她用了很多年的洗發(fā)水味道,他以前總覺得普通,此刻卻覺得格外安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唇上,唇瓣因為酒精泛著淺粉,比平時多了幾分柔軟。
“湘蕓,我們是夫妻,鬧鬧也就算了,不會離婚的?!?
霍景天湊近她的唇,感受她呼出的氣息,吻,漸漸深刻。
她在床上也是個溫柔的女人,受不了他的狂野和挑|逗,她的身體也很脆弱,有時候他太猛了,皮膚第二天還是紅的。
其實他們剛結婚時的那一年,生活很甜蜜,二人世界也很多。
只是任何東西都有保質期,他也不是古板的男人,當身邊的那些人,都開始玩,他也會感嘆婚姻生活的枯燥,家里的人再溫柔體貼,似乎也不及新人那般熱情,勾人心癢。
但家里的這位,在他們心里還是排第一的。
陳湘蕓是被他親醒的,她第一反映是想推開男人,卻被霍景天完全包裹住,吻得更深。
車里發(fā)出女子抗拒又帶著幾分無力的悶哼,陳湘蕓的指尖抵在霍景天的胸口,卻沒什么力氣推開。
酒精讓她渾身發(fā)軟,更讓她在這熟悉的,帶著梔子花香與他氣息交融的氛圍里,生出幾分恍惚的錯亂。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吻里的急切,那是不同于以往應付式的觸碰,帶著壓抑許久的慌亂,還有一絲她不敢細想的熱烈。
可越是這樣,陳湘蕓心里越清醒。
這不是愛,是他怕失去“霍太太”帶來的安穩(wěn),是他在婚姻即將破碎時的本能挽留,不是她期待了數(shù)年的真心。
“霍景天......別這樣?!彼^頭,躲開他愈發(fā)深入的吻,氣息不穩(wěn),聲音里帶著酒后的沙啞,“我們已經......說好了要離婚。”
霍景天卻沒松手,反而更緊地扣住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灼熱,帶著幾分失控的偏執(zhí),“沒說好!我沒同意!湘蕓,我們不離婚,好不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