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蕓閉著眼，呼吸輕緩，像是快睡著了。

霍景天放緩了車速，盡量讓車子平穩(wěn)些，怕驚擾到她。

他側(cè)過頭看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陣莫名的酸澀。

他有多久沒這樣好好看過她了？

最近，他和閆蓉蓉確實太放縱了。

“要喝水嗎？”霍景天問她。

陳湘蕓抬了下眼皮，“唔，不用了。”

“哪里難受嗎？”

“還好。”

“我有點餓了，要不你陪我去吃點東西？”

陳湘蕓沒有什么興致，決定了要離婚，就不該再動情。

她呼出一口氣，“讓阿姨給你做點吃的吧，太晚了，我怕妞妞會鬧。”

霍景天向來隨自己的性子，從不管別人怎么想，陳湘蕓和他在一起多年，也是聽他安排。

但這次，他沒有強求。

“什么時候和陸小姐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

下車時，霍景天問。

他想，和陸希交好也不是壞事，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她人好。”陳湘蕓不想解釋太多，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睡了。

霍景天知道，她是不想跟她交流，也就不再說話。

車子駛進別墅車庫，霍景天沒急著叫醒她，而是坐在駕駛座上，靜靜看著她。

陳湘蕓的眉頭還微微蹙著，像是在夢里也在為瑣事煩憂。

“湘蕓?！彼p輕叫了她一聲，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陳湘蕓沒醒，只是眉頭蹙得更緊了些，像是在夢里也在為離婚的事煩憂。

霍景天看著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越發(fā)酸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