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即使骨頭愈合了,走路也會一跛一跛的?!?
……
“怎么會……”我喃喃道,眼淚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
送姜州過來的員工要回去上班,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姜州,他的雙眼緊閉,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在夢中也仍不安穩(wěn)。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了上去,想要替他將那一處褶皺撫平,卻意外地看見他的睫毛顫了顫。
我立即收回手,下一秒,就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眼眸。
“醒了?”我略有些緊張地問。
姜州極輕地應了一聲:“嗯?!?
“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特別疼的?需不需要我叫醫(yī)生過來?”我急得手忙腳亂,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才好。
“不用?!苯菹霌沃碜幼饋?,手剛碰到床板,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躺著別動?!蔽疫B忙按住他的肩膀,逼著他重新躺回去。
姜州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的手和腳,問我:“我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看著他暗含期待的眼神,我很想告訴他:不嚴重,可我終究沒辦法對他說謊。
“你的手腳都被人打斷了,可能要休養(yǎng)很久?!?
那句“以后即使骨頭愈合了,走路也會一跛一跛的”我沒忍心說。
姜州眼里的光迅速地暗下去,“那我的工作……”
我閉了閉眼,“近幾個月恐怕是沒法做了。”
姜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兩眼無神,仿佛沒了靈魂。
他近段時間以來受到的打擊一個接著一個,還一個比一個大,我都擔心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夠,某一天會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