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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洞穴外傳來狼群的低嚎。秦越人將冰兒藏在冰棺后,運轉(zhuǎn)真氣震碎洞口冰錐,卻見來人身著離淵黑袍,斗篷下露出的手腕爬滿冰紋——正是燕國見過的“鱗身人”!
“秦越人,交出寒蠱宿主,饒你全尸?!眮砣颂謹S出冰棱,擦著秦越人耳畔釘入冰壁,“你以為救了他,就是救了阿雪?實話告訴你,她能活到現(xiàn)在,全靠寒蠱宿主的血續(xù)命!”
“放屁!”秦越人甩出火針,卻見冰棱遇火不化,反而吸收熱量變得更加鋒利。他這才注意到,來人袖口繡著朱砂菊——正是太醫(yī)院官醫(yī)的標志。
“當年長桑君盜走青玄秘典,害得離淵樓主功虧一簣。”鱗身人逼近,冰紋已爬上他的脖頸,“現(xiàn)在樓主用‘雙生蠱’鎖住阿雪和燕王的命,你救寒蠱宿主,就是在斷她的生路!”
青銅鐲突然發(fā)燙,阿雪的虛影再次浮現(xiàn)。這次她的服飾染著血跡,身后是熊熊燃燒的離淵祭壇:“越人,別信他!離淵樓主才是殺我父親的兇手,他用‘雙生蠱’制造我和燕王的共生假象,其實是為了奪取青玄秘典和毒醫(yī)蠱術(shù)……”
虛影突然被冰棱擊碎。鱗身人趁勢撲來,指尖利爪劃開秦越人的肩頭。劇痛中,秦越人突然福至心靈,運轉(zhuǎn)靈樞真氣的同時,故意引寒毒入體——陰陽兩股力量在傷口處相撞,竟爆發(fā)出耀眼的金光。
“這是……陰陽融蠱?!”鱗身人驚恐后退,“你竟然把自己煉成了‘人蠱’?!”
“不錯。”秦越人按住流血的肩膀,冰紋與火痕在皮膚上交替蔓延,“從今往后,離淵的蠱毒傷不了我,而你們的位置……”他舉起青銅鐲,鐲上光影投射出離淵冰窟的地圖,“也永遠暴露在我的真氣之下。”
辰時,狼群退去,冰原迎來極夜后的第一縷微光。秦越人抱著冰兒坐在冰川上,看著自己的指尖逐漸恢復血色——陰陽融蠱成功了。
“大哥哥,你的眼睛真的像星星。”冰兒指著他的瞳孔,那里正流轉(zhuǎn)著紅藍雙色光芒,“雪娘子說,星星的眼淚能治病?!?
“那你見過她的眼淚嗎?”“見過。”冰兒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片冰晶,“她說這是她流給你的眼淚,等冰融化的時候,你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秦越人接過冰晶,里面果然封存著阿雪的倒影。他想起在燕國皇宮看見的燕王腕間胎記,想起心象世界里的蠱蟲池,突然握緊冰兒的手:“冰兒,你知道離淵的‘雙生蠱’最大的破綻是什么嗎?”
“是什么?”
“是‘情’?!彼е邪⒀┑臏I痕,“當樓主以為用蠱毒就能控制人心時,他就已經(jīng)輸了。因為真正的醫(yī)者,會用仁心把蠱毒,煉成救人的藥?!?
冰兒似懂非懂地點頭。遠處的冰縫中,幾株赤陽芝在雪地里探出嫩芽——那是秦越人用真氣種下的希望。他知道,這場與離淵的戰(zhàn)爭,從此刻起正式逆轉(zhuǎn):當他把自己變成“人蠱”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把敵人的武器,變成了照亮黑暗的火把。
“走,咱們?nèi)フ已┠镒??!彼称鹚幒t,鹿骨鏟上的冰棱化作清水,“從今天起,你不是離淵的祭品,是我秦越人的弟子。記住,醫(yī)者的使命不是操控生死,而是……”
“而是讓每個生命都能像星星一樣發(fā)光?!北鶅禾嫠f完,嘴角揚起稚氣的笑容。
極北的風卷起碎雪,在兩人身后刻下深淺不一的腳印。而在千里之外的離淵冰窟,戴著金絲面具的燕王突然噴出黑血,他望著腕間暴走的冰紋,咬牙切齒地扯下青銅鐲:“秦越人,你竟敢用陰陽融蠱破我共生術(shù)……阿雪姐姐,看來咱們的‘重逢’,要提前了?!?
鐲身墜地的瞬間,冰窟深處傳來古老的嘆息,墻壁上的蠱蟲池突然沸騰,無數(shù)冰蝶振翅而起,在穹頂拼出“破鏡”二字——那是千年前青玄與毒醫(yī)聯(lián)手埋下的火種,如今,終于在一個醫(yī)者的仁心中,重新燃起了燎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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