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讓素禾先去忙其他的了,怕這丫頭再說什么話影響到燕歸煌了。
她知道燕歸煌的心思極其脆弱敏感。
她緩緩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當(dāng)成怪物,你也不必害怕?!?
“還有,你的眼睛挺漂亮的?!?
燕歸煌抬頭,看見了寧挽槿含笑的眸子,心尖像是被撞了一下,說不出的慌亂,又立即移開了眼神。
素禾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一間屋子,寧挽槿讓燕歸煌先住下。
深夜,寧挽槿正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到屋子里有其他人的氣息。
她睡眠特別淺,一有動靜能立馬驚醒,她瞬間睜開眼睛,便看見窗前站著一道身影。
“燕歸煌?”
寧挽槿下床掌燈,床前站著的真的是燕歸煌。
在燭火的照映下,他的紅眸似流光溢彩,又極其無辜地眨動著,“我怕黑,想和你一起睡?!?
寧挽槿:“”
她還沒說話,燕歸煌已經(jīng)鉆入她的被窩了,還貼心地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個位置。
寧挽槿已經(jīng)無以對。
“你不能睡在這里?!?
燕歸煌眼神茫然,很是不懂的樣子,“你說過會保護我。”
在他看來,寧挽槿說過會保護他的,他怕黑,一個人不敢睡,和寧挽槿一起睡是應(yīng)該的。
寧挽槿看著他純凈的眼神,不染半分雜質(zhì),便知燕歸煌過于單純了。
她解釋:“男女授受不親,不能睡在一起?!?
燕歸煌又是疑惑懵懂,不懂什么意思。
寧挽槿已經(jīng)無力再解釋。
但任憑她怎么說,燕歸煌就是不從她床上下來,讓他去自己的屋他也不去。
最后寧挽槿實在沒辦法,讓他打個地鋪睡著。
不管怎么說他們兩人也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
次日一早,寧挽槿就把燕歸煌先送到太機的住處。
燕歸煌一個大男人留在她院子里不合適,且她晚上也睡不好覺,只能讓太機先看著他。
寧挽槿又去了一趟宴府。
她看望了一下冷忻。
冷忻的嗓子雖然還沒完全好,但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了,只是有些沙啞,說話沒那么流暢。
宴芙也在幫她醫(yī)治身上的燒傷,雖然已經(jīng)見效,但燒傷的地方太多,想要徹底醫(yī)治好得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有辦法醫(yī)治,已經(jīng)讓冷忻很知足了。
冷忻比剛開始遇見寧挽槿時要開朗許多,眼神中多了些色彩,都是對活下去的期盼。
“謝謝三小姐?!崩湫谜Z速溫吞,卻極其真摯。
寧挽槿“你先好好養(yǎng)傷,你放心,我之前答應(yīng)過你的,一定會說到做到?!?
冷忻眼睛濕潤,終于要等到為家人報仇的這一天了。
寧挽槿把一個匣子拿給了宴芙“這是我之前答應(yīng)宴姑娘的?!?
宴芙打開看了一下,正是她心心念的千雪草。
宴芙眼底多了喜色,把千雪草小心翼翼保管好,對寧挽槿輕哼一聲:“看來我這‘活菩薩’沒白當(dāng),也沒白給華鸞將軍效力?!?
寧挽槿失笑:“那是自然?!?
這段時間她沒少辛苦宴芙,太機和冷忻都是她找宴芙幫忙醫(yī)治的。
當(dāng)然宴芙愿意幫寧挽槿的忙,也是因為寧挽槿答應(yīng)她要把千雪草給她找回來。
宴芙找千雪草找了幾年了都沒找到,這個藥材對她很重要。
謝倚舟的雙腿就差這一種藥就能醫(yī)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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