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沒想到今日能在這里遇見宋千嶼,方才還以為是眼花了,氣得她都忘了和寧挽槿打招呼直接便走了,一刻都不想和宋千嶼在一起多待。
掌柜看著碎了一地的賬單,和一屋子里的狼藉,又見秦汐就這么走了,不知道說什么好,看向宋千嶼道:“公子,您看這”
宋千嶼彈下衣襟上的灰塵,依舊笑意不減,“把賬單送到秦府就是了,想必秦府肯定不會缺這點銀子?!?
寧挽槿從樓上慢慢下來,宋千嶼回頭,漫不經(jīng)心笑著:“華鸞將軍的這位表妹,還真是與眾不同呢,怕是在整個京城都是獨樹一幟。”
這話是褒是貶寧挽槿自然聽得出來,她同樣含笑,“我表妹脾氣是有些不好,但為人愛憎分明,若是別人不犯她,她也不會先招惹別人,看方才表妹對宋公子的敵意挺深,宋公子不妨反思一下,哪里得罪到她了?”
宋千嶼抽搐著嘴角無以對。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了。
宋千嶼微微抬頭,看見景年翊在三樓長廊上站著,正注視著這邊。
他沒再和寧挽槿說什么,轉(zhuǎn)而上樓了。
寧挽槿也看見了景年翊,知道他和宋千嶼貌似認識,畢竟景年翊有仙鶴樓的玉牌。
寧挽槿沒有繼續(xù)和景年翊多待,隨即便回了府上。
安姨娘湊空來了寧挽槿這里一趟,說起了許霖一家人的事情。
“這許夫人倒是挺喜歡多管閑事的,這些天沒少打聽我們府上的事情,關(guān)注最多的還是大夫人和國公爺?shù)氖虑??!?
許夫人在榮國公府這幾日,到處打聽府上的事情,怎么說她只是姜氏的一個表親,和榮國公府沾不上一點關(guān)系,打聽這么多確實是多管閑事了。
最讓安姨娘不悅的是,許夫人除了操心這些和她不相干的事情,她還打聽起寧宗佑后宅的事情。
“許夫人詢問起大夫人的身子,看她那意思,是想了解大夫人的身子日后會是什么情況,還有意無意地問起國公爺納妾的事情?!?
“看來許夫人這日子過得還是太安逸了,許大人真該多納幾門妾室,給許夫人找點事兒做?!睂幫扉壬裆珟追謪挓?,對許家人沒什么好感,尤其是許夫人和許念儀。
母女倆簡直是如出一轍。
安姨娘忍不住笑道:“就許大人那懼內(nèi)的樣子,哪敢往許夫人面前帶女人?!?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安姨娘也看出許霖挺忌憚許夫人的,可以說怕的是許夫人的娘家。
許霖自娶了許夫人后,就被她給掌控著,連個妾室都不準許他納。
安姨娘和寧宗佑議論了幾句許夫人,隨即又說起了寧宗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