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茹同樣覺得丟臉,畢竟許念儀是她喊過來的,本來是想著這兩日心情不好,想找人傾訴傾訴,沒想到許念儀什么幫都沒幫上,還連累她跟著一起丟人。
寧清岫也后悔和許念儀坐在一起了,這會兒巴不得趕緊和許念儀撇清關系。
她往旁邊挪挪身子,和許念儀保持距離。
秦汐湊在寧挽槿耳邊道:“也不知道這許姑娘干嘛非得來湊這個熱鬧,現(xiàn)在好了,被一群人擠兌,難堪的還是自己?!?
寧挽槿嗤笑:“她自己愿意來,誰又能攔著?!?
她不信許念儀看不明白寧清茹的心思。
雖然寧清茹總是和她一副熱情的樣子,但寧清茹的虛偽一目了然,許念儀不可能看不出來。
即便這樣她還上桿子巴結(jié)寧清茹,寧清茹一邀請她來參加宴會她就來了,說明她也有自己的企圖。
只能說她和寧清茹是互相利用罷了,一個比一個虛偽。
這會兒被這么多人擠兌,也是許念儀自找的。
一整個宴會下來,許念儀獨自坐著,沒人來和她說話,也沒人帶她玩兒,她既尷尬又無所適從。
宴會結(jié)束后,寧清茹把許念儀叫到她院子里了。
看許念儀今日受盡冷眼,寧清茹心里有些舒暢,連著前幾日在鄭靜玥這里受的氣都消散不少。
大抵是因為自己過得不如意,看別人也是如此,心里才會平衡。
她對許念儀苦嘆,假模假意地安慰:“儀妹妹今日也看到了,這京城的人可是比揚州的人城府深多了,都喜歡逢高踩低,你看看今日那些出身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們,一個個心高氣傲,誰都瞧不上。”
“但這也怪不得儀妹妹,畢竟誰又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呢?!?
許念儀委屈的紅了眸,不停地啜泣。
今日她也算見識到京城這里的險惡了,以前她總想著融入這些貴女的圈子里,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放棄攀權(quán)富貴。
和寧清茹聊了一會兒后,許念儀便離開了。
剛走到大門口,正好一輛馬車停在旁邊,一個身穿華服頭戴玉冠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
看著那豐神俊朗的面容,許念儀一下子失了神。
之前剛來京城時見到寧珺川,她以為寧珺川是最卓越的,如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光短淺了。
在這男人面前,寧珺川便顯得黯然失色了。
看男子穿著貴氣,腰間佩戴蟠龍玉佩,上面刻著‘序’字,她便猜出這位便是安王。
許念儀有些慌張,在景遲序走過來時,她變得手忙腳亂,禮數(shù)不規(guī)矩,說話也沒那么利索,“見、見過安王殿下”
景遲序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看她穿著打扮,以為是府上新來的丫鬟。
“王妃什么時候又招新的下人了?”
許念儀面紅耳赤,連忙解釋:“不是的,王爺誤會了,小女名叫念儀,出身揚州許家,今日來王府是參加王妃娘娘舉辦的宴會的”
這么說來景遲序便明白了,也知道自己把許念儀認錯了。
但他也沒再搭理許念儀就進府了。
許念儀沒想到他這么冷漠,站在原地咬著紅唇看著景遲序的背影,直到王府的大門關閉,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神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