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突然的讓馮東慧瞬間僵住了,眼睛猛地睜大,瞳孔里滿是茫然和無措。
她從未被異性這樣親近過,唇上的觸感陌生又灼熱,像一團(tuán)火突然燒了起來,順著喉嚨一路燎到心口。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他的唇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能發(fā)出細(xì)碎的‘唔’聲,睫毛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連呼吸都忘了。
劉明哲能感覺到她的僵硬和無措,知道她什么都不懂,動作卻沒停下,反而微微加重了力道。
他的唇瓣廝磨著她的,帶著幾分急切的占有欲,舌尖輕輕抵開她微張的牙關(guān),探了進(jìn)去。
陌生的觸感讓馮東慧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想躲開,可腰被他牢牢箍著,動彈不得。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被動承受著,身體軟得像沒了骨頭,只能緊緊攀著他的胳膊,指甲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衣角,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布褂子被捏出幾道褶皺。
她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閉緊眼睛,睫毛上沾了層薄薄的水汽,喉嚨里溢出的細(xì)碎嗚咽聲,在寂靜的屋里顯得格外清晰。
外屋的蔣雨欣已經(jīng)把碗筷洗得干干凈凈,碼在灶臺上的木架上。
她往灶膛里添了最后幾塊干柴,看著火苗舔舐著柴禾,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里屋傳來的細(xì)碎聲響,雖然模糊,卻足夠讓她明白里面正發(fā)生著什么。
褲腰里的粗布墊布依舊磨得皮膚不適,她攏了攏身上的棉襖,輕手輕腳地走到院門口。
院子里,北風(fēng)卷著寒氣吹進(jìn)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也讓她混亂的心緒清醒了幾分。
“真是個茍男人”
她回頭看了一眼里屋的方向輕聲罵了一句,煤油燈的光暈透過門縫映在地上,里面的曖昧氣息似乎能穿透墻壁。
里屋里,劉明哲吻了許久,才緩緩?fù)碎_。
馮東慧癱在他懷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角泛著層薄薄的水光,嘴唇被吻得紅腫發(fā)亮,帶著幾分狼狽又嬌憨的模樣。
她還沒緩過神來,腦袋昏沉沉的,像被炕火烤得暈了頭,只能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zé)?,心里又慌又亂,像揣了只亂撞的小鹿,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順著心口蔓延開來。
劉明哲低頭看著她這副模樣,眼底滿是滿足的笑意,指尖輕輕拂過她紅腫的唇瓣,觸感柔軟得讓他心頭一漾。
他能感覺到懷里的姑娘渾身都還在輕輕發(fā)顫,知道她是真的不懂這些,心里那點急切的占有欲,終究被憐惜壓了壓。
雖然身體早已按捺不住,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還是啞著嗓子說道:“去搞點水洗洗,晚上睡這里。”
對于劉明哲的意思,馮東慧哪還能不懂。
她的臉頰更燙了,埋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細(xì)若蚊蚋:“嗯。”
心里卻悄悄松了口氣,又有些莫名的暖意,在知青點住了一個月,又在地里干活那么久,聽那些大媽、大嬸們講述來看,這些男的,大多只管自己痛快,哪會想著這些。
劉明哲還知道讓她洗洗,可見是把她放在心上的,不是那種只顧著發(fā)泄的粗人。
她撐著胳膊想從炕上起來,腿卻軟得沒力氣,剛挪了一下就差點跌回去。
劉明哲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腕,輕聲說:“外屋灶臺上的鍋里有溫水,直接舀就行?!?
馮東慧‘嗯’了一聲,不敢看他,低著頭攏了攏有些凌亂-->>的衣襟,快步往外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