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此人,我比你了解。當年封神,他為闡教副教主,地位尊崇。可此人行事,從來只重結果,不問手段,最擅長的便是用大義做幌子,為自己謀取私利。”
“封神之后,他見道門勢微,便立刻改換門庭,投入西方教,成了今日的燃燈古佛。他今日所為,步步為營,滴水不漏,就是要將陸凡的死,辦成一樁誰也挑不出錯處的鐵案?!?
孫悟空聽得是云里霧里,他對這些道門佛門的陳年舊事,向來沒什么興趣。
什么闡教截教,什么副教主,聽著就頭疼。
“二郎神,你莫要與俺老孫說這些彎彎繞繞。俺老孫聽不懂?!彼纳衲钪苯佣缘?,“你就告訴俺,這老和尚是不是鐵了心要弄死俺師弟?俺們現(xiàn)在沖過去,能不能把他救下來?”
“很難。”楊戩的神念沉重無比,“燃燈道行深不可測,早已是準圣之尊?!?
“你我聯(lián)手,或許能與他斗個旗鼓相當,但在他眼皮底下救人,希望渺茫。更何況,他今日擺明了不動手,只用語和規(guī)矩壓人。我們一旦動手,就輸了道理,輸了人心?!?
“道理?人心?那能當飯吃?”孫悟空的神念中滿是不屑,“俺老孫的道理,只在金箍棒上!”
“今時不同往日?!睏顟斓纳衲钪?,罕見的有些疲憊,“不過,今日,我必須救他。無論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價。”
孫悟空嘿嘿一笑,神念震蕩:“說得好!俺老孫也一樣!管他娘的什么規(guī)矩,俺師弟,誰也動不得!”
話音剛落,楊戩的神念卻忽然一滯。
他那英俊冷峻的臉上,神情變得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說,是微微發(fā)黑。
“你這潑猴。”
“嗯?”
孫悟空一愣。
“你我相交多年,我竟不知,你也會藏奸耍滑了?!睏顟斓纳衲?,透著一股陰陽怪氣的味道,“搞了半天,陸凡是你的同門師弟。你為何不早說?先前只說什么欣賞他的脾性,與你對味,害我以為你真是為了那點虛無縹緲的義氣,才肯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