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許文昌霍然起身,臉色劇變!他指著王世英,-->>手指微微顫抖,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而有些變調:“王世英!你……你好大的膽子!黃侍郎乃朝廷命官,堂堂三品大員!你……你竟敢……你竟敢謀害朝廷重臣?!!”
王世英面對許文昌的暴怒,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挺直了腰板,臉上那抹假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赤裸裸的、帶著血腥氣的狠厲與野心!他目光灼灼,如同盯上獵物的毒蛇:
“許大人!王某今日設宴,名為宴請,實則是給諸位指一條生路!一條通天大道!”他猛地一揮手,指向一直沉默不語的云飛,“云指揮使麾下三千精銳衛(wèi)所兵,此刻就在城外大營枕戈待旦!只要一聲令下,這濟寧城,頃刻間便在我等掌握之中!”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般掃過許文昌和李育財:“今日以禮相待,是王某敬重許大人執(zhí)掌漕運,根基深厚!也看重李管事‘興漕幫’在運河上的勢力!王某所求,不過是希望漕運體系,能與王某攜手,共襄盛舉!”
許文昌胸膛劇烈起伏,臉色變幻不定。他死死盯著王世英,又瞥了一眼穩(wěn)坐如山、眼神冷漠的云飛,以及一臉諂笑、仿佛早已心知肚明的魏德勘。他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哪里是宴請?分明是鴻門宴!是逼宮!王世英一伙,云飛手握兵權,魏德勘掌控糧倉,又除掉了可能礙事的黃希憲,如今亮出獠牙,就是要逼他許文昌和興漕幫就范!
他心中念頭飛轉,臉上卻漸漸恢復了那副慣常的、帶著幾分圓滑的笑容。他緩緩坐回座位,甚至自己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景芝高燒,仰頭一飲而盡。烈酒入喉,辛辣感讓他精神一振。他放下酒杯,臉上重新掛起笑容,只是這笑容里多了幾分深意:
“呵呵呵……王老弟啊王老弟!”許文昌搖著頭,語氣帶著一絲“責怪”,“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有如此門路,如此大計,為何不早早和老哥我通個氣?升官發(fā)財,光宗耀祖,這等好事,我老許可是日盼夜盼,早就等不及了!”
他目光轉向李育財,臉上笑容更盛:“育財!你說是不是?王老弟這是要帶咱們一起飛黃騰達?。≡蹅冧钸\這一路,王老弟你盡管放心!有許某在,運河上下,暢通無阻!至于你‘興漕幫’這邊……”他對著李育財眨了眨眼,“趙嘯天那小子,也是我許文昌過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這等潑天富貴,豈能忘了弟兄們?!”
李育財何等機敏之人!許文昌這番話,看似熱情洋溢,實則暗藏玄機。他是在表態(tài),也是在暗示李育財配合!李育財心中瞬間了然,立刻堆起更加“熱切”的笑容,對著王世英連連拱手,語氣充滿了“感激”與“向往”:
“王大人!您……您真是我等的再生父母?。∵@等天大的好事,您還想著提攜小的們!小的李育財代興漕幫上下,謝過王大人再造之恩!您放心!只要您一聲令下,運河之上,興漕幫的船,就是您的船!興漕幫的兄弟,就是您的兵!絕無二話!只盼著王大人日后飛黃騰達,可別忘了提攜提攜咱們這些鞍前馬后的老兄弟啊!”
他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將一個“識時務、求富貴”的江湖管事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同時,他借著躬身行禮的動作,飛快地瞥了一眼許文昌。只見許文昌臉上那副“責怪”王世英不夠意思的笑容絲毫未變,甚至還微微頷首,仿佛在贊許李育財?shù)摹岸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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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英看著李育財這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又見許文昌也“欣然接受”,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煙消云散。他志得意滿,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洪亮,充滿了掌控一切的快意:“哈哈哈!好!好!許大哥深明大義!李管事忠心可嘉!有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來來來!滿飲此杯!為大順新朝!為諸位前程似錦!干!”
他率先舉起酒杯,目光掃過云飛和魏德勘。云飛面無表情,只是跟著舉杯。
魏德勘則笑得見牙不見眼,連聲道:“干!干!跟著王大人,前程似錦!前程似錦!”
許文昌也笑呵呵地舉杯:“干!為咱們兄弟的前程!”他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冰寒。
李育財更是殷勤備至,立刻上前為眾人再次斟滿美酒,臉上堆著笑,嘴里不停說著奉承話:“王大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許大人深謀遠慮,慧眼識珠!云將軍威武雄壯,定鼎乾坤!魏主事……嘿嘿,魏主事財源廣進,福氣綿長!”他刻意在魏德勘這里停頓了一下,帶上了幾分狎昵的暗示。
魏德勘果然被撓到了癢處,瞇著小眼睛,嘿嘿直笑,看向李育財?shù)难凵穸级嗔藥追帧巴乐腥恕钡挠H熱。
氣氛似乎重新熱烈起來,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李育財使出渾身解數(shù),一邊妙語連珠地活躍氣氛,一邊不動聲色地頻頻勸酒。
他深諳酒桌之道,勸酒詞說得天花亂墜,自己卻總能巧妙地淺嘗輒止,或用茶水替代,或用袖中早已備好的浸了醒酒藥汁的帕子擦拭嘴角時吸上兩口。
王世英本就得意忘形,又被李育財刻意捧著,酒到杯干。魏德勘更是貪杯之人,很快便喝得面紅耳赤,眼神迷離。
云飛本就酒量好又好酒,加上李育財花樣百出的勸酒,也放開了喝。
唯有許文昌,看似豪爽,實則每次舉杯都只是沾沾唇,眼神清明依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壓席的“孔府三套湯”清冽如茶,卻鮮味直沖頂門,讓眾人精神為之一振。接著是象征“詩書傳家”的“詩禮銀杏”,軟糯清甜。
當那盤復現(xiàn)的“帶子上朝”再次端上桌時,王世英已經(jīng)喝得舌頭都有些大了。
他指著那盤鴨掌煨鴿蛋,醉眼朦朧地笑道:“帶……帶子上朝!好!好兆頭!咱們……咱們以后都是大順的官兒了!都得……都得帶著兒孫上朝!哈哈哈!許大哥,你說……你說是不是?”
許文昌笑著點頭:“王老弟說得對!都是官兒!大官兒!”
王世英打了個酒嗝,眼神愈發(fā)迷離,帶著幾分炫耀和狠厲,壓低了聲音,卻足以讓在座所有人都聽清:“嘿嘿……你們……你們知道那黃希憲……為啥……為啥非死不可嗎?”
此一出,許文昌眼中精光一閃,隨即隱去,依舊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李育財?shù)男乃查g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
王世英渾然不覺,自顧自地嘿嘿笑道:“那……那老東西!不識抬舉!王某……王某好心好意……給他指條明路!讓他……讓他帶著糧草船只,投……投奔大順!權將軍……權將軍說了,給他……給他個戶部侍郎當當!多……多大的恩典!可……可這老東西!死腦筋!說什么……說什么‘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呸!君……君都快沒了!還……還忠個屁!”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他……他還想偷偷派人……把水次倉的糧草……運去江南!給……給那幫子還不知道死活的……南都官員!壞……壞王某的大事!壞權將軍的大事!你們說……他該不該死?!???!該不該死?!”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盤叮當作響:“王某……王某只好……只好送他全家……提前上路了!嘿嘿嘿……干凈利落!神……神不知鬼不覺!現(xiàn)在……現(xiàn)在那幾十萬石糧草……還有那些船……都……都是咱們的了!哈哈哈!都是咱們……獻給權將軍的……投名狀!”
雅間內一片死寂。只有王世英粗重的喘息和得意的笑聲在回蕩。許文昌臉上依舊掛著笑,只是那笑容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
李育財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他終于明白了黃希憲“消失”的真相!這位漕運侍郎,竟是因為不肯背叛朝廷,不肯將糧草資敵,而被王世英這個叛徒殘忍殺害,甚至滅門!
雖然這黃希憲本也不是啥好鳥!但畢竟是一方大員,且不愿意投降!一股難以抑制的悲憤在他胸中翻騰!
“王……王大人英明!殺……殺得好!”魏德勘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諂笑著附和,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那老東西不識抬舉!死……死有余辜!”
王世英滿意地哼了一聲,醉醺醺地靠在椅背上,似乎耗盡了力氣。
李育財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臉上重新堆起笑容,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興奮”和“討好”:“王大人!這等大喜事,光喝酒怎么夠?小的看幾位大人興致正高,不如……再添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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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手。
雅間的門無聲滑開。四名早已候在門外的姑娘,如同四朵搖曳生姿的嬌花,裊裊娜娜地走了進來。她們顯然是精心挑選過的,個個身段窈窕,容貌姣好,穿著薄如蟬翼的輕紗羅裙,行走間暗香浮動,眼波流轉,媚態(tài)橫生。
“哎呀呀!王大人!云將軍!魏主事!許大人!”李育財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諂媚與熱絡,“小的看幾位大人今日興致高昂,酒也喝得痛快!這良辰美景,豈能少了佳人相伴?特意從請來了四位頭牌姑娘,給大人們助助興!解解乏!”
他話音未落,為首那位身著鵝黃紗裙、姿容絕艷的“鶯鶯”姑娘,便如同乳燕投林般,帶著一陣香風,嬌笑著撲進了王世英懷里。她纖纖玉指在王世英胸前畫著圈,吐氣如蘭:“王大人~奴家‘鶯鶯’,可是仰慕您許久了呢~今日總算得見,大人好生威武雄壯呀~讓奴家好好伺候您歇息歇息可好?”說著,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半扶半拽地將醉醺醺的王世英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王世英醉眼朦朧,被鶯鶯身上濃郁的脂粉香氣和溫軟的身體撩撥得心猿意馬,哪里還有半分抵抗之力?他嘿嘿傻笑著,任由鶯鶯攙扶著,腳步踉蹌地跟著她往雅間側門走去,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好……好姑娘……伺候……伺候好本官……有……有賞……”
與此同時,一位身著火紅紗裙、身材豐腴、眼神大膽潑辣的“紅玉”姑娘,也扭動著水蛇腰,徑直走到云飛身邊。她毫不避諱地挽住云飛的胳膊,飽滿的胸脯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手臂,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誘惑:
“云將軍~您這身板兒可真結實!一看就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奴家‘紅玉’,最是仰慕將軍這樣的英雄了!讓奴家陪您去隔壁雅間,給您松松筋骨,解解乏,好不好嘛?”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將云飛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云飛本已酒意上頭,被這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和直白的挑逗弄得面紅耳赤,半推半就地被紅玉拉走了。
第三位身著淡紫紗裙、氣質柔媚的“紫煙”姑娘,則嬌笑著撲向了早已等不及的魏德勘。她如同一條滑膩的美人蛇,直接坐進了魏德勘的懷里,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著熱氣:“魏主事~您這福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奴家‘紫煙’,最喜歡您這樣有福氣的爺了!走嘛~咱們去隔壁,讓奴家好好給您‘添添福氣’~保管讓您舒坦得忘了姓什么!”
魏德勘早已被酒色沖昏了頭腦,一把摟住紫煙的纖腰,胖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摸索著,嘴里發(fā)出豬玀般的哼哼聲,幾乎是拖著紫煙就往側門沖去。
最后一位身著水綠紗裙、氣質清冷些的“綠珠”姑娘,則蓮步輕移,帶著一絲怯生生的羞意,走到許文昌身邊。她微微屈膝行禮,聲音輕柔:“許大人,奴家‘綠珠’,仰慕大人風采,特來伺候……”說著,便伸出纖纖玉手,欲挽許文昌的胳膊。
然而,許文昌卻微微側身,避開了綠珠的手。他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溫和的笑容,眼神卻平靜無波,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綠珠姑娘有心了。老夫年事已高,不勝酒力,更無此等雅興。姑娘請自便吧。”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綠珠退下。
綠珠姑娘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尷尬。她入行以來,還從未見過在如此場合下能如此清醒且直接拒絕的男人。但她畢竟是訓練有素,很快便恢復常態(tài),對著許文昌盈盈一禮,低聲道:“是,大人?!彪S即,她轉身,帶著一絲幽怨和不解,悄然退出了雅間。
側門開合之間,鶯鶯的嬌笑、紅玉的調笑、紫煙的媚笑以及王世英含糊的嘟囔、魏德勘急色的喘息、云飛略顯粗重的呼吸聲,混雜著衣物摩擦的窸窣聲,從隔壁隱約傳來,更添幾分淫靡曖昧的氣息。
厚重的雕花木門再次合攏,將隔壁的喧囂隔絕開來。奢華的“聽濤閣”雅間內,瞬間只剩下許文昌和李育財兩人。剛才還觥籌交錯、人影幢幢的空間,此刻只剩下杯盤狼藉、殘羹冷炙,以及濃郁得化不開的酒氣、脂粉氣和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
燭火跳躍,映照著許文昌那張終于卸下所有偽裝的臉。那副慣常的、帶著三分笑意的面具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凝重和冰冷的怒意。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猛地推開一扇窗戶。
冰冷的夜風瞬間灌入,吹散了室內令人作嘔的濁氣,也吹動了他額前的幾縷白發(fā)。
他背對著李育財,沉默良久。窗外,是濟寧城萬家燈火,是運河上星星點點的漁火,是這片看似繁華卻暗流洶涌的土地。良久,一個壓抑著滔天怒火、帶著一絲不易察覺顫抖的聲音,在寂靜的雅間內響起:
“黃希憲……堂堂工部右侍郎,總理漕務……竟被這chusheng……滅門了?!”
李育財站在他身后,低垂著頭,聲音同樣低沉而壓抑:“是……黃大人雖說也有南逃跡象……但因不肯背叛朝廷,不肯將水次倉糧草資敵,才遭此毒手……全家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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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聲脆響!許文昌放在窗臺上的手,竟硬生生將一塊堅硬的窗欞木條捏得碎裂開來!木屑簌簌落下!他猛地轉過身,眼中寒光爆射,如同出鞘的利劍,直刺人心!
“好!好一個王世英!好一個喪心病狂的chusheng!”許文昌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恨意,“勾結闖賊,戕害上官,此獠不除,天理難容!濟寧城,絕不能落入此等逆賊之手!”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殺意,目光銳利地看向李育財:“云飛那三千衛(wèi)所兵,雖非精銳,但人數(shù)不少,駐扎城外,若被王世英徹底掌控,必成大患!水次倉那幾十萬石糧草,更是懸在頭頂?shù)睦麆?!李育財,你方才虛與委蛇,做得很好!若非如此,恐已打草驚蛇!眼下……你有何良策?”
李育財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冷靜的光芒:“許大人,王世英雖猖狂,但并非沒有破綻。其漏算了一子,城中尚有張無極張將軍的三千余精銳兵馬,軍紀嚴明,戰(zhàn)力不俗,且張將軍為人剛正,素來與王世英不和,是濟寧城真正的定海神針!此外……”
李育財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決然和前所未有的鄭重:“太子殿下……此刻就在聚福樓后院!”
“什么?!”許文昌渾身劇震,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他猛地向前一步,死死抓住李育財?shù)氖直?,力道之大,讓李育財都感到一陣劇痛!他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聲音都變了調:
“太子殿下?!你……你說太子殿下……在濟寧?!在你這聚福樓?!”
李育財強忍著手臂的疼痛,用力點頭,眼神堅定如磐石:“千真萬確!太子殿下攜永王、定王二位殿下,在王公公及趙總舵主護送下,已于今日申時抵達濟寧!此刻就在后院歇息!殿下選此濟寧城,便是要以此為基,重整山河!殿下……已知王世英之事!”
許文昌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這個消息太過震撼,讓他這位宦海沉浮數(shù)十年的老臣也一時失神!
太子!大明儲君!崇禎皇帝的嫡長子!竟然就在這濟寧城,就在這聚福樓!而且已經(jīng)知道了王世英的滔天罪行!
他臉上的表情劇烈變幻,震驚、狂喜、憂慮、決絕……種種情緒如同走馬燈般閃過。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一種近乎燃燒的堅定!一股久違的熱血在他胸中沸騰!
他猛地松開李育財?shù)氖直?,撩起緋色官袍的下擺,對著后院方向,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深深叩首!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磚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天佑大明!天佑大明?。。?!”許文昌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與哽咽,甚至有一絲顫抖,“太子殿下……竟在此處!臣許文昌,要立即,去叩見殿下?。?!”
他直起身,眼中再無半分猶豫,只剩下破釜沉舟的決絕!他一把抓住李育財?shù)氖直?,這一次,不再是憤怒的緊握,而是帶著一種托付重任的力量:
“育財!帶路!立刻帶老夫去見太子殿下!王世英此獠,必須即刻鏟除!濟寧城,絕不能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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