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攻城——縱使秋道易守難攻——若二十萬大軍猛攻,城破之時,大月氏兵鋒便將直指咸陽。
秋道地位關(guān)鍵,贏政立刻派將晨前往坐鎮(zhèn)。
算算時間,他剛到就開戰(zhàn)了?
“速報!”
養(yǎng)心殿內(nèi),贏政剛結(jié)束早朝。
往年此時不會上朝,總要等到正月初十之后。
但今年不同——四十萬敵軍壓境。
誰敢掉以輕心?
“八百里加急,秋道戰(zhàn)報!”傳令兵一路高喊奔來。
贏政快步走到殿門。
李斯與王翦也在場。
“戰(zhàn)況如何?”贏政急問。
秋道絕不容有失。
否則咸陽危矣。
“公子晨率兩萬騎兵剛進秋道,便出城迎敵?!眰髁畋捯粑绰?。
贏政身子一晃,幾乎站立不穩(wěn)。
這簡直荒唐——兩萬正面沖擊二十萬!
“小三兒……”贏政低聲喃喃。
“戰(zhàn)果怎樣?”李斯也倒抽一口冷氣。
這般莽撞也敢出擊?
究竟是魯莽無謀,還是胸有韜略?
依李斯了解,將晨用兵向來詭譎難測,總出人意料。
或者說,根本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如何行動。
“大月氏毫無防備,一敗涂地。殲敵六萬,俘獲十二萬,大獲全勝。”傳令兵一口氣說完。
贏政心跳如擂鼓。
這簡直不可思議!
怎會如此輕松?
為何能這般順利?
王翦快步走到沙盤前:“大月氏駐扎在何處?”
“秋道城門前?!眰髁畋赶蛏潮P。
嘶——
王翦與李斯對視一眼。
這得是何等愚蠢的布陣!
竟然還毫無戒備。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在將晨的統(tǒng)領(lǐng)下,這支軍隊實在太過強大。
“寡人的三子,真是鎮(zhèn)國之神將!”
“哈哈哈哈哈!”
贏政快步走到宮門前,迎著日光放聲大笑。
二十萬敵軍,頃刻覆滅。
關(guān)鍵在于,這一切僅用了一天時間。
而抗擊匈奴的部隊從齊國出發(fā),雖不算遙遠,至少也需十日才能抵達——畢竟齊軍多為步兵。
北境戰(zhàn)事尚未開啟,西線竟已告終。
并且是大獲全勝。
許多人甚至尚未知曉:四十萬大軍壓境,竟被將晨迅速化解。
“俘虜何在?”贏政問道。
“他們自掘深坑,跳入其中,遭活埋了。”斥候回稟。
竟有這般手段?
“三公子真乃軍神,戰(zhàn)場嗅覺敏銳至極,時機把握更是精準無雙。”王翦低聲感嘆。
確實強悍。即便是王翦,縱使明知是最佳進攻時機,他也不會出兵。
他求穩(wěn)。
身后即是咸陽。
每位將領(lǐng)都有自己的考量,權(quán)衡利弊的方式各不相同。
正如歷史上王翦對陣楚軍,硬是以六十萬大軍打了一年消耗戰(zhàn)。
若非秦軍兵強馬壯、休養(yǎng)已久,早已被拖垮。
但這卻是最穩(wěn)妥之策。
“傳令全國:三公子率兩萬鐵騎,半日全殲大月氏二十萬大軍?!?
“暴秦無道,然惡人自有天懲!那秦三公子在邯鄲大肆屠戮百姓,如今遭報應(yīng)了吧,哈哈哈哈哈?。。。 ?
魏國。
魏王宮中,魏王高坐殿上,殿下群臣皆喜形于色。
是,他們太欣喜了!
四面受制于秦,壓力如山,只能日夜加緊練兵。
現(xiàn)已招募近七十萬大軍,魏國的財政已瀕臨極限。
確切地說,以魏國的國力,別說七十萬,就連四十萬軍隊也足以拖垮國庫。
然而,將晨在楚國、舊韓及齊魯之地的所作所為,讓魏國上下恍然大悟:此人簡直與貴族勢不兩立!
他對貴族分明懷有深仇大恨!
因此,他們紛紛獻出大量家財,加上那些因仇恨秦國而**來的舊楚貴族,都為魏國貢獻了巨額財富。
這些財富,更像是舊楚貴族們用來贖命的獻金。
一夜之間,魏國暴富,不僅擴軍至七十萬,甚至計劃增至百萬。
其中或許新兵眾多,但無妨——魏武卒再弱,總比楚國的百萬大軍強些。
人多勢眾,不管能不能打、戰(zhàn)力如何,至少讓魏王心里踏實許多。
“陳兵四十萬于此,大秦能奈我何?哈哈哈!”魏王不禁喜形于色。
時至今日,大秦雖看似勢不可擋,一統(tǒng)天下在即。
但魏王胸有成竹。
七十萬大軍,便是他的底氣。
“是,四十萬匈奴與大月氏聯(lián)軍,此刻大秦必定頭疼不已!”
“哈哈哈,我魏國只需靜觀其變。”
“秋道距咸陽不過騎兵半日路程。一旦秋道失守,咸陽便將直面大月氏的兵鋒?!?
“只看這一仗是否打得起來。”
關(guān)鍵在于,秋道似乎并無重兵駐守。
魏王心中默念:破城,一定要破城!
“報——探子急訊,秋道已開戰(zhàn)!”
魏王宮外,忽傳急報。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天降驚喜。
何謂處處有驚喜?
魏國朝堂之上,一片歡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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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來才好!
他們躲在后方練兵,而大秦卻要連年征戰(zhàn)。此消彼長之下,未必不能戰(zhàn)勝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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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一個人影匆匆出現(xiàn),飛快地稟報:“秋道那邊已經(jīng)打起來了,秦王派秦三公子帶兵支援,他領(lǐng)著兩萬騎兵,直接沖向大月氏的二十萬大軍,兩邊徹底廝殺起來了?!?
“哐當!”
魏王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
兩萬對二十萬?
魏王心里發(fā)慌,手也微微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