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本就纖弱,這一禮更是顯得楚楚可憐,帶著孤注一擲的懇求。
胡三最受不了這個了。他骨子里終究不是這個時代謹(jǐn)小慎微、等級森嚴(yán)的人,前世帶來的平等觀念和軍人式的責(zé)任感,讓他在面對一個女子如此放下身段的哀求時,硬起的心腸怎么也堅(jiān)持不下去。
尤其是,這病根還真可能被他說中了幾分。
“算求!”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低罵了一句,沖著老劉伸出手,“老頭,借你紙筆一用!”
老劉搖搖頭,只是指了指柜臺一角:“筆墨紙硯都在那兒,自己取用吧。良難勸該死的鬼,路是自己選的?!?
胡三提筆,蘸飽了墨,寫下個一個方子,又把注意事項(xiàng)標(biāo)注了個清清楚楚,然后,他另抽出一張空白紙,推到那少女面前的桌案上,“喏,你說的,簽字畫押。白紙黑字寫清楚,是你自己再三懇求,非要我試試這野路子的法子,不是我上趕著要給你治?!?
“這是自然。先生肯援手,小女子已感激不盡?!彼曇糨p柔卻堅(jiān)定。
待她簽字畫押后,胡三這才將方子交給她,并說道:“藥物不是關(guān)鍵,你需要找一些能舒緩身心的事情去做,比如打獵,打架都行,或者是游山玩水之類的皆可以?!?
少女神色愕然,“打獵和打架,效果會很好嗎?”
“那倒不是?!焙Φ?,“主要是我覺得你長得太丑了,比較適合吵架,打架,至于打獵什么的看你心情?!?
少女呆住了,“你你說什么?”
“你長得太丑了啊,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