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豺血如同噴泉般激射而出,熱血胡三濺在臉上,讓他的心也跟著沸騰起來!
“呼呼”胡三劇烈喘息著,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后怕。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依舊雪亮的柴刀刀鋒,幸虧他每天都把刀磨得雪亮鋒利!
剛才那一刀砍下去的時候,他居然沒有感受到太大的阻力,幾乎是很絲滑地就把豺頭給摘了下來。
若是刀鈍半分,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敢大意,他迅速上前,給另一只腰椎被重創(chuàng),癱在地上抽搐嗚咽的紅豺也補了一刀,徹底結(jié)果了它的性命。
走近細看才發(fā)現(xiàn),先前反手劈腰的那一刀,威力遠超預期,差點把這只紅豺的腰身整個砍斷,只剩下少半皮肉和脊椎相連。
兩只兇悍的紅豺斃命,胡三緊繃的心弦終于松了下來,渾身一陣脫力般的酸軟。
但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皮毛被血污浸透的兩具豺尸,他又皺了皺眉。
這品相,直接拿去賣肯定大打折扣。
想了想,他決定去不遠處的溪邊清洗一下。
一來去去血腥,二來也能讓皮毛恢復些光澤,賣相好點。
等他在溪邊費力地將兩只紅豺剝皮洗凈血污,再用柔韌的樹皮繩捆扎好時,日頭已經(jīng)完全落下了西山,山林迅速被暮色吞沒。
胡三將清洗處理好的兩只紅豺皮、連同先前那只赤麂、一串六只垂頭喪氣的金絲猴,分門別類地整理好,能扛的扛,能背的背,能拎的拎,如同一個移動的貨攤,踏上了下山的路。
當他拖著疲憊卻異常滿足的步伐,終于走出山林,回到村口時,卻發(fā)現(xiàn)村頭那片曬谷場空地上,竟然又圍了一大群村民。
胡三就挺納悶的,心里嘀咕:“村里這幫人,都這么閑嗎?一天到晚湊熱鬧?!?
他打眼仔細一看,好家伙,半個村的人幾乎都來了,男女老少都有,圍成了一個大圈,議論紛紛。
“這又是鬧哪出?”
胡三皺了皺眉,扛著他的“戰(zhàn)利品”,朝著人群邊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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