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陳長生瞇眼，“等敖雨冷靜下來，還得回來?！?

“她不會再來了?！焙膬豪湫Γ澳惝?dāng)龍女是外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會的?！标愰L生把手機(jī)支在樹枝上，開始錄短視頻，“因?yàn)樗?，全洪荒，只有我能給她真證?！?

“而且”他頓了頓，勾唇一笑，“她越生氣，越說明——有點(diǎn)想法?！?

胡媚兒翻白眼：“你可真不要臉?！?

“這不是優(yōu)點(diǎn)嗎？”陳長生對著鏡頭眨眼，“家人們，記住一句話：能用嘴解決的，千萬別動手。能用嘴騙到的，千萬別送?！?

他剛說完，遠(yuǎn)處水面又起漣漪。

陳長生笑了：“瞧，說到就到?！?

敖雨果然回來了。

這次沒帶水浪，也沒冒蒸汽，走得挺穩(wěn)。

陳長生心里一緊：壞了，該不會真想通了，要親？

結(jié)果敖雨走到樹下，抬頭，冷冷道：“我不可能親你?！?

“正常?！标愰L生松口氣，“我也不太想被口水噴?！?

“但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卑接暾f，“任何事，只要不過分?！?

“過分？”陳長生摸下巴，“比如讓我?guī)湍銓懬闀吠ㄌ旖讨?？?

“閉嘴?！卑接甑伤拔沂钦f，正經(jīng)事?！?

“有證的人，才配談?wù)?jīng)事?！标愰L生晃著手里的玉符，“不然你連開口資格都沒有。”

敖雨盯著那張證，咬牙：“你到底想怎樣？”

“這樣?！标愰L生忽然站起身，從樹上跳下來，一步跨到她面前。

兩人距離近得能數(shù)睫毛。

“你笑一下?！彼f。

“什么？”

“笑一下?！标愰L生挑眉，“不用多燦爛，嘴角上揚(yáng)就行。證明你還有點(diǎn)人性?！?

敖雨愣住。

“你瘋了？”

“我沒瘋?！标愰L生退后兩步，“你不笑，說明你心里有鬼。笑不出來，說明你被封建禮教束縛太深?！?

“我”敖雨張了張嘴，試圖扯出個笑容。

結(jié)果像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