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老祖站在半空，眼神都沒動一下，只是輕輕掃了元始天尊一眼。

那一眼，比雷劫還重。

元始天尊當(dāng)場閉麥，頭低得快貼到地上，道冠歪得像被狗啃過。

陳長生卻往前蹭了兩步，笑嘻嘻地問：“老祖，您剛才那句‘莫要再鬧’，是建議還是警告？”

沒人敢出聲。

鴻鈞終于開口，聲音平得像塊石頭砸進井里：“量劫將至?！?

空氣“嗡”了一下。

遠(yuǎn)處有只烏鴉正叼著草繩飛，翅膀一抖，直接從天上栽下來，砸進煎餅攤的醬缸里。

陳長生眨眨眼：“啥劫？房貸劫還是催婚劫？”

鴻鈞沒理他。

可嘴角，極其輕微地抽了一下。

陳長生立刻捕捉到了，眼睛一亮：“等等，您這反應(yīng)該不會是天道系統(tǒng)崩了吧？”

他掰著手指數(shù)：“上回量劫是封神，再上回是巫妖，這次不會是搞直播帶貨吧？我看三清最近人氣下滑，是不是準(zhǔn)備來個‘圣人下鄉(xiāng)扶貧大作戰(zhàn)’？主打一個接地氣？”

元始天尊氣得差點吐血。

鴻鈞卻沒動怒。

反而淡淡道：“洪荒氣運淤塞，需清垢?！?

陳長生一拍大腿：“懂了！就是系統(tǒng)太久沒人重啟，內(nèi)存滿了，得刪點app?！?

他轉(zhuǎn)頭看向元始天尊：“老元，你門下那幫弟子天天轉(zhuǎn)發(fā)‘圣人語錄’刷存在感，是不是占內(nèi)存大戶？建議先卸載一批?！?

元始天尊咬牙：“你——”

“別激動?！标愰L生擺手，“我這是為你們好。你看通天教主多聰明，截教弟子全是實名認(rèn)證，還能打榜應(yīng)援，生態(tài)閉環(huán)，流量拉滿?！?

鴻鈞忽然抬眼。

“你可知量劫為何而起？”

陳長生撓頭：“不就是天道覺得大家太閑，安排個團建活動嘛?！?

“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