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臉色陰晴不定。

炸吧，顯得他小題大做；不炸吧，陣法還在紊亂，通天又在這兒虎視眈眈。

關(guān)鍵是這石頭精到底圖什么？

他瞇眼盯著陳長生：“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陳長生撓撓頭，“我想組個(gè)‘圣人吐槽大會(huì)’?！?

他掏出都寫‘無論出身，皆可成仙’，這不是變相歧視根正苗紅的嗎？”

通天教主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元始天尊聽得直皺眉。

這話聽著怎么有點(diǎn)耳熟？

好像是他當(dāng)年在紫霄宮說過的？

“哎，老元?！标愰L生突然轉(zhuǎn)頭，“你說通天老哥這招生政策，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激進(jìn)？”

元始天尊一愣。

這是在挑撥？

可他說的好像有點(diǎn)道理？

“就是?！彼滩蛔〗釉?，“截教弟子良莠不齊，上次有個(gè)蛤蟆精差點(diǎn)把玉帝的早膳吃了。”

“對對對！”陳長生拍手，“所以你看，通天老哥這不是在給你們添亂嗎？”

通天教主：“你們閉嘴！”

他指著陳長生：“你少在這兒挑事！我今天來是為了——”

“為了啥？”陳長生歪頭，“為了撿漏？為了搶人頭？為了證明你比你師兄強(qiáng)？”

通天教主嘴唇發(fā)抖。

這些話他確實(shí)想過。

可被當(dāng)眾說出來，怎么就這么扎心？

“行了行了?！标愰L生擺手，“別裝了。你就是不服氣唄。元始穿得體面，老子高冷，你就非得搞個(gè)‘萬仙來朝’，整得跟菜市場似的。”

通天教主：“碧游宮很干凈！”

“是是是?！标愰L生點(diǎn)頭，“就是人多了點(diǎn)，氣味復(fù)雜了點(diǎn)，偶爾還有人隨地化形。”

通天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