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雨龍角還泛著青光,胸口起伏得像煮開的水壺。
胡媚兒尾巴炸成蒲公英球,指尖都在抖。
陳長生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掏出小本本翻了一頁。
“根據(jù)《洪荒兩性關(guān)系壓力釋放指南》第3條——情緒積壓超三分鐘,建議當(dāng)場發(fā)泄。”
他抬頭,眼神誠懇:“別憋著,傷身?!?
胡媚兒咬牙:“你再念一個字,我就燒了你這破本子!”
敖雨冷笑:“連紙都舍不得用玉簡,窮酸樣真丟石頭的臉。”
陳長生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下面播報昨日監(jiān)控實錄——”
“戌時三刻,某狐妖潛入客房,手持木梳,在枕頭上來回摩擦十七次,嘴里還念‘就差一根頭發(fā)做陣引’?!?
“亥時整,某龍女蹲屋頂排水溝,對著破葫蘆哼歌,調(diào)子還是《桃花朵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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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空氣凝固。
胡媚兒臉紅得能滴血:“我那是例行檢查!”
敖雨袖子一甩:“誰聽你胡說!我那是驅(qū)寒練聲!”
“哦?”陳長生合上本子,“那為啥我聽見你唱到‘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還帶顫音?”
“閉嘴??!”
話音未落,胡媚兒九尾齊燃,赤焰沖天。
火舌順著梁柱往上竄,噼啪作響。
她指尖一劃:“焚天狐火,給我煉了這滿嘴噴糞的石頭!”
屋頂殘瓦應(yīng)聲而起,化作百根冰錐,挾著海潮倒灌而下。
敖雨冷喝:“四海潮生,鎮(zhèn)!”
水浪砸在火焰上,轟地騰起白霧,整間客棧像進了桑拿房。
陳長生站在原地,衣角都沒濕。
他摸出個荷葉包,打開一看,是剩半只烤雞。
“哎,飯點打架,多影響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