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力量撞在一起，仿佛宇宙初開的第一聲爆鳴。

玉碟光芒驟然扭曲，竟被創(chuàng)世之光頂?shù)玫雇藬?shù)步，邊緣咔嚓崩裂，幾塊碎片飄散開來，化作漫天道則，像是誰家過年放完的煙花殘屑。

鴻鈞身形微晃，白發(fā)無風自動。

全場死寂。

誰見過圣人之首落?。?

誰見過造化玉碟破碎？

陳長生站在光河之上，麻衣獵獵，手里攥著還在嗡鳴的盤古幡，嘴里還不閑著：“老鴻，要不咱簽個和解協(xié)議？你把天道密碼交出來，我給你申請個‘前天道代人’榮譽稱號，保你晚年有尊嚴。”

他這話一出，三界彈幕直接炸了：

前方高能！石頭哥開始談條件了！

建議鴻鈞改名叫“鴻退款”

玉碟都能崩，下次該輪到紫霄宮塌房了吧？

鴻鈞沒再說話。

他只是緩緩抬起手，殘余的玉碟碎片在他掌心旋轉(zhuǎn)，試圖重組。

可就在那一瞬，陳長生突然咧嘴一笑，低聲補了一句：“對了，你當年刪掉的那段日志——‘羅睺師兄曾贈我半部功法’——我還備份著呢，要不要現(xiàn)在放第二季？”

鴻鈞的手，僵住了。

整片虛空也跟著凝固。

下一秒，紫霄宮投影緩緩收回，金光漸隱，那道白影悄然退去，沒有留下一句話。

但所有人都知道，舊秩序，碎了。

陳長生收起盤古幡，拍拍衣服上的灰，轉(zhuǎn)身看向殘片指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