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那行小字還在閃，像手機彈窗沒關。

“北冥歸墟”四個字燙得他指尖發(fā)麻。

陳長生瞇眼盯著，嘀咕：“你這導航連個‘前方五百米右轉’都不給，是不是想讓我游過去？”

話音剛落，胸口那顆混沌青蓮種子猛地一抽，跟抽筋似的，直接把他震得一個后仰。

“哎喲我靠！”他差點從礁石上滾下去，“再這么來一下，我就把你挖出來當跳跳糖嗑！”

可種子不聽，反而越跳越快，一股熱流順著經(jīng)脈直沖腦門。

他眼前一黑，識海里轟地炸開一片血色光影。

畫面亂得像老電視信號不良，噼里啪啪閃出斷片：

一座漆黑祭壇，九根巨柱撐天，中央懸著一桿長槍，槍尖滴血。

一個紅發(fā)男人盤坐虛空，冷笑開口：“天道已腐，不如重煉?！?

下一秒，畫面切換——億萬生靈化灰，山河崩裂，三十三重天被一道黑紋緩緩吞噬。

“這是羅睺的回憶？”他皺眉，“拍得還挺有經(jīng)費，就是濾鏡太喪，建議加點陽光?！?

可就在這時，那股記憶洪流突然變向，像病毒一樣往他神識里鉆。

一股陰冷意念貼臉襲來，帶著沙啞低語：“螻蟻，獻出肉身，本座賜你永恒?！?

陳長生一愣，隨即樂了：“喲？老羅，你還活著呢？不是早被鴻鈞做成臘腸掛紫霄宮風干了嗎？”

那意念一頓，怒吼：“本座乃魔祖之魂，量劫之主，豈容你——”

“打?。　彼执驍?，“你這臺詞誰寫的？‘量劫之主’？你當自己是流量明星??？還帶打榜的？”

記憶風暴微微一滯。

他趁機盤腿坐穩(wěn)，雙手結印，嘴里卻不停：“你說你是魔祖，那你粉絲團叫什么？魔祖后援會？應援色是血紅還是尸綠？有沒有簽過經(jīng)紀公司？”

那陰冷意念氣得扭曲：“狂妄之徒！你可知我布局萬載，只待今日重生？”

“知道知道?！彼麛[擺手，“不就是想借量劫復活嘛，跟鬧鐘響了起床一個道理。但你這鬧鐘設得太狠，全家都得陪葬，有點擾民了啊?！?

他一邊嘴炮輸出，一邊引導青蓮之力逆沖識海。

綠色光流如高壓水槍，對著那團黑影猛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