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也不惱，腳尖輕輕一點地面，下一瞬人已出現(xiàn)在豬八戒背后，抬手在他肥厚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看，這就叫‘隔山打牛，背后偷襲’。”

“哎喲我的娘！”豬八戒嚇得原地蹦起三尺高，捂著屁股跳腳，“你還真會！快說這是什么法術(shù)！”

“先天嘴炮氣功附帶技能，”陳長生悠然走回原位，“專治各種不服，尤其適合打臉和搶飯。”

“你你”豬八戒氣得直喘粗氣，“你這是耍流氓！”

“我這是教學。”陳長生攤手，“你要不要學？今晚飯錢歸我，我就考慮傳你第一式——《如何優(yōu)雅地從師父碗里夾走最后一塊肉》。”

沙僧在一旁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大師兄不在，咱們這隊伍倒熱鬧了。”

唐僧皺眉：“陳施主，玩笑不宜過甚。徒兒們本就心性不定，你這般撩撥，恐生嫌隙?！?

“師父說得對。”陳長生立刻收起嬉笑，拱手作揖，一臉誠懇。

眾人剛松口氣，以為他終于要收斂，卻見他忽然抬頭，沖著天空大吼：

“大圣——替我向玉帝問好！就說當年他欠我的仙酒賬，該連本帶利還了！利息按日息千分之五算，逾期不還將列入天庭失信名單，禁止乘坐祥云、領(lǐng)取俸祿、參與蟠桃宴！”

聲音滾滾如雷，穿透層層云靄，仿佛真能直達三十三重天。

說完，他還煞有其事地低頭看了看袖口，喃喃道：“希望他聽見了萬一真幫我催債呢？咱也算是間接打通天庭關(guān)系網(wǎng)了?！?

沙僧撲哧又笑出來，捂著嘴直搖頭。

唐僧嘆了口氣，閉目念經(jīng)，不再語。

氣氛一下子又松了下來。

陳長生踱到山口，靠著一塊青石坐下，翹起二郎腿，繼續(xù)嗑瓜子。陽光斜照在他臉上，映得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他知道，那塊弒神槍碎片正靜靜躺在袖中，像一枚未引爆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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