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雨的龍首被金光狠狠懟在半空,鱗片都氣得泛起靜電,陳長生扇子一收,連喘都不帶喘一下,麻衣隨風(fēng)輕輕擺,葫蘆晃得像剛下班的打工人手里的保溫杯。
他正想掏出辣條壓壓驚,忽然鼻子一癢。
一股甜得發(fā)齁的桃花香飄了過來,混著點若有若無的狐騷味,像是誰把香水噴在了養(yǎng)殖場的狐貍身上。
“哎喲,這味兒”陳長生皺眉,“又來?上一個用體香攻擊的是隔壁山頭的花妖,結(jié)果自己熏暈過去了,你們狐族就不能整點新活?”
話音未落,粉霧從四面八方涌來,地面浮起一層胭脂色的薄煙,仿佛整個演武臺被塞進了某網(wǎng)紅直播間的美顏濾鏡里。
霧中一道紅影騰空而起,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甩出殘影,赤焰般的皮毛在空中劃出弧光,一雙丹鳳眼鎖住陳長生,眸子里寫滿了“老娘今天非得讓你社死”。
“陳長生!”胡媚兒聲音嬌滴滴的,卻帶著火藥味,“上次你拿我送的補湯做實驗數(shù)據(jù),害我全族狐女失眠三夜,今晚——該還債了!”
陳長生翻了個白眼:“你那湯咸得能腌尸,我還以為是西海漏過來的廢水,誰喝誰破防?!?
“閉嘴!”胡媚兒玉手一揚,指尖燃起一團幽紅火焰,“惑心狐火,焚你神識,燒你道心,讓你這輩子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人話!”
火焰呼嘯而出,不是尋常烈焰那種爆裂張揚的勢頭,反倒像慢鏡頭里的毒蛇吐信,陰柔、纏綿、帶著蠱惑人心的節(jié)奏,直撲陳長生面門。
空氣瞬間焦灼,連遠處觀戰(zhàn)的云彩都被烤出了一層黑邊。
可陳長生連姿勢都沒換,依舊懶洋洋站在斷柱上,一只手插進懷里,慢悠悠抽出一張金燦燦的證件。
“洪荒嘴炮證·臨時認證版”,正面燙著一行小字:持證懟人,合法合規(guī)。
他往前一遞,證件迎風(fēng)漲大,金光炸裂,半球形屏障“嘭”地撐開,像極了外賣小哥雨天騎車時頂?shù)哪莻€透明罩子。
狐火撞上去,噼啪作響,火星四濺,可連屏障的邊都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