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禪終于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高大的身形,不耐的神色,甚至多了些難掩的暴躁。
“陳玉晚,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傅禪望著門口的黑衣人,每一次,之前的每一次他都被攔住,躲在門外的他根本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父母之間一直在吵架,他完全被隔絕在外,今天不知道因為什么,兩個人已經徹底不遮掩了。
屋內傳來了一陣女聲:“姐姐,震霆,姐姐簽了離婚書就好了呀。怎么還這樣說你?!?
一道尖利夾著嗓子的聲音傳出來。
傅禪原本嚴肅的臉,已經變得極其陰沉。
除了自己的成績出來,傅震霆瞥了自己一眼后,只有不屑,望著弱小,書生氣的他,只有不耐煩。
執(zhí)行者的首領絕對不允許這么弱小,貪戀情愛。
可是他呢?冠冕堂皇,從小到大帶著女人在自己和母親的面前隨意招搖。
母親對父親永遠是有恨意,她恨父親隨意將人的命運攪亂。
隨意讓別人破壞屬于他們的婚姻,順便也怨恨著他的存在。
兩人之間夾雜著的仇恨,好像不止于此。
“陳玉晚,我說過,那個孩子早就殺死了?!?
“滾。”
“執(zhí)行者,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的人。”
“之前的襲擊就應該把這里,把所有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炸掉?!?
陳玉晚和傅震霆兩人撕扯得時候,傅禪靜靜地聽著。
每次都是如此。
“好啊,陳玉晚,你這個潑婦。”
“傅震霆,你這個渣男。”
傅禪腳步一頓,孩子?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除了外邊成群的私生子外,傅震霆和他媽媽還有一個孩子?
他眉眼微動,腦海里不知道有多少思緒讓他無法緩沖。
所以,他們因為一個逝去的孩子,所以將憤怒和仇恨全都撒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傅禪走在邊緣處,緊跟其后的屬于他的執(zhí)行者擔心地望著他。
“少爺,上一輩的事情,您摻和進去,會繼續(xù)重蹈覆轍?!?
他冷臉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的時候,淚水不自覺地滑落。
這一次,他沒有進去。
坐著車離開的時候,傅禪手心的眼鏡已經握緊。
他生出了逃離的心思,那種如細線纏繞在胸口的痛苦,不亞于死亡逼近。
陳時純下午的時候,收到了傅禪的電話,等陳時純見到他的時候,傅禪已經縮成一團了,安安靜靜地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見到陳時純的時候,都有點苦澀。
“傅禪?“
“這是怎么啦?”
傅禪紅著眼眶,難過地低著頭。本來驕傲地活著,讓自己不破防的境地,想要保持體面了。
不想暴露的脆弱,一時間,好像只有陳時純在自己的身邊能護著自己。
自己的命運脫離了父母,剩余的就屬于她了。
見他紅著眼眶,陳時純坐在他旁邊。
“我們的大學霸,這是怎么啦?”
“執(zhí)行者大佬,從快餐店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著嗎?”
傅禪聽著,苦澀地笑了笑。
“我雖然,得到了所有的?!?
“但是我沒有愛,我的爸爸媽媽不愛我,他們愛的是別的女人,別的孩子?!?
“時純?!?
陳時純聽著,總覺得有點怪,怎么聽不懂啊。
她聽了傅禪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