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洗一洗去呀!”
“我偏不洗,敢嫌我?”晏清源固執(zhí)地把人箍緊,一垂首,見她嬌羞如初,心情立下大好,在額間親了又親,找到唇,命她仰首,吸吮著漸生的津液,在里頭糾纏不休,一味的要,也不管歸菀透不透得上來氣,自己亦頭昏腦漲的,晏清源燥得要命,索性把人一抄,抱著來到廊下。
來時(shí),早瞥見廊下橫置一小榻,想必是她白日用的,也沒收起,走到前來,她裙子長(zhǎng),被晏清源踩倒勾得兩人一個(gè)踉蹌?chuàng)碇偷沽讼氯?,他沒這么急過,歸菀卻依舊不解風(fēng)情地推搡:
“你壓我頭發(fā)了,疼……”
晏清源好笑,把那一手汪著水樣的青絲緞子悉數(shù)鋪散開來,月光落下,斜透闌干,照在她凝波含情的眼里,歸菀又快哭出腔來:
“你要在這兒么?世子,別,萬一被人看見……”
總被打岔,晏清源笑著讓她閉嘴:“看見就看見,我就要讓人知道陸娘子最受寵愛。”
柔風(fēng)輕拂,梨花飄灑過來,落在歸菀發(fā)間肩頭,晏清源給她彈去,歸菀沒他那么厚臉皮,還在求:
“我不要,你這樣我明天要怎么見人?你從來不替我想。”
她盈盈楚楚,有點(diǎn)哀怨地望著他。
晏清源哼哼一笑,嘴角上揚(yáng):“我既然來了,誰還敢不長(zhǎng)眼地留這兒?找死嗎?”
說著,開始咬她耳朵,“你再啰嗦,阿寶可就真的醒了要來偷聽呢。”
歸菀羞得捂了臉。
他隱忍多時(shí),剛一來,便咄咄逼人,歸菀不適,立下咬死了手指。晏清源不讓她咬,卻是放在自己嘴里,含住了,下頜抵在她頸窩里,悶聲急喘,從尾椎那竄上來一陣酥麻直往腦門上沖去,晏清源忍不住咬牙笑罵她:
“你要快活死我了,嗯?”
語落,狠勁上來,把人頂?shù)妹鸵幌聣嬊埃瑲w菀哭了出來。
眼睫濕透,月往西沉。
晏清源把人困在胸前,胳臂橫在她脖下,腳一動(dòng),勾過薄衾,蓋住了歸菀,拿嘴唇碰碰她鬢發(fā):
“我總在外,多虧欠你和阿寶,等戰(zhàn)事一歇,他再大些,我定親自帶在身邊教誨?!?
歸菀眼睛忽跟著一濕,指尖動(dòng)了動(dòng),停在他結(jié)實(shí)的小臂:
“世子會(huì)愛他么?”
晏清源低笑:“傻姑娘,他是我骨中血,血中肉,我怎會(huì)不愛他?”
良久,歸菀反復(fù)咀嚼著他的話,眼角悄聲滑落一顆晶瑩的淚珠:
“我真羨慕阿寶,他有爹爹愛,也有娘親愛?!?
月光開始有點(diǎn)發(fā)烏,沉沉的,歸菀的目光久久定在那上頭,心中浮起一絲凄涼的甜蜜,她仰起頭,看向晏清源:
“我想聽你唱《敕勒歌》?!?
晏清源聲音里有了倦意,微微一笑,還是答應(yīng)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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