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著嗎?”
竟是裴衍,從后院的狗洞里溜了進(jìn)來!
寶珠一陣無語,趁著還沒點(diǎn)燈,迅速調(diào)整情緒,帶著哭腔道:“世子還來干什么?”
裴延點(diǎn)了燈,看向床上雙眼通紅的寶珠,心情有些復(fù)雜,“寶珠,你是心甘情愿,要嫁給他的嗎?”
“他在利用你!”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他連我都利用,何況是你!”
寶珠心下冷笑,知道他指的是祠堂那事兒,但面上卻露出絕望之色,“我的想法,重要嗎?”
“他是權(quán)傾天下的攝政王,你是攝政王府的世子。你那日讓他進(jìn)我房間時(shí),便理應(yīng)知道不論我想什么,都無人在意?!?
“你——”
裴延猛地一噎,盯著她說不出話,唯有一種屈辱和羞臊涌上心頭,讓他無地自容。
分明屋里沒旁人,他卻好像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狠狠扇了一頓耳光。
但他用得著秦家。
他也絕對不能,讓寶珠真的落在旁人手上!那將成為他一輩子的恥辱,哪怕是當(dāng)上了皇帝,也洗刷不去!
人盡皆知,寶珠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為了娶蘇阮雪舍棄的人。
他棄她在先,若被她打臉,他將無顏面對世人!
執(zhí)念之下,他蹲下身來,握住寶珠的手,哽咽道:“寶珠,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但請你再給我一個(gè)機(jī)會,等等我,好嗎?”
“他已經(jīng)三十五了,而我才二十?,F(xiàn)在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我保證,西川歸來之后,他將什么也不是,只能將你乖乖讓出來!”
“是嗎?”
寶珠抬眼,含淚的眸子落在他臉上,控訴不減,“如今你已經(jīng)有了旁人,我還重要嗎?”
“重要!”
裴延聞,狠狠地將她抱在懷中,“你是我心里唯一想要的人,就算是死,我也要護(hù)住你!”
說著,起身看向?qū)氈?,拉出籌碼。
“照著他的性子,一旦他登基,等待秦家的就是覆滅。但若是我,定會念及你我之間的情分,護(hù)住秦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