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心下冷笑,臉上笑得天真又燦爛,“那還要多謝姐姐遞的登云梯!”
蘇阮雪聞,像是吃了個蒼蠅一樣惡心,恨不得上前撕爛她那張嘴。
“寶珠妹妹伶牙俐齒,便不知這話,你敢不敢當(dāng)著世子的面說出口?”她刻意拔高嗓音,想要叫別人聽了去。
就讓裴延也聽一聽,看他心心念念的秦寶珠爬上他爹的床之后,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風(fēng)光無限!
寶珠反唇相譏,“世子妃敢做,我有何不敢說的?”
眼看裴延從不遠處過來。
她冷笑一聲,道:“我今日不風(fēng)光無限地回去,難道要告訴我父親,我在王府受盡委屈,被世子妃買兇下藥?”
蘇阮雪臉色驟然難看!
皇上將秦寶珠賜給裴延當(dāng)書侍,某種意義上,是打了秦祭酒的臉。秦祭酒怒極,接連三日都在宮門口鬧呢。
若讓他知曉,秦寶珠來王府才兩天,便被她暗算
恐怕以秦祭酒對秦寶珠的寵愛,他真能聯(lián)合文臣,直接在金鑾殿上問皇上討個說法,到時候皇上必定第一個將她拉出來問罪!
一時間,蘇阮雪臉色慘白。
寶珠冷笑,當(dāng)她這些年在國子監(jiān)的書,白讀了么?前世若非錯信于人,何至于落得那個下場!
這一次,她誰也不信!
裴延從書房走來,一聽兩人的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蘇阮雪,快步上前直接把寶珠護在身后,“她腦子不好使,你離她遠一點。
說著,摸摸寶珠的臉,“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今天這一身”
他上下打量,眼露溫柔之色,“很美,我很喜歡。”
寶珠暗自翻了個白眼。
他當(dāng)然喜歡了!
今天她花枝招展的回去,就意味著她秦寶珠甘愿留在攝政王府,秦家就沒有再鬧的動機,多省事?。?
但看在蘇阮雪眼中,卻是裴延縱容寶珠,眾目睽睽之下打她這個正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