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軍漢說道。

“怕他個鳥！下次再讓我碰見他，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得了吧，你忘了上次賴志成的事了？這小子跟鳳子樓肯定有關系，咱們還是小心點兒吧?！?

……

幾個軍漢的議論，蘇陽自然是聽不見了。

他現(xiàn)在沒心思跟這些小嘍平稀

上次賴志成進城，肯定和鳳子樓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他得先打聽清楚了再說。

蘇陽讓石頭把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石頭，你去把符福叫來?！碧K陽吩咐道。

石頭應了一聲，撒腿就跑。

不多時，符福就挑著擔子，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

“蘇陽兄弟，你找我？”符福一邊擦汗，一邊問道。符福一路小跑著過來，粗布衣裳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他顧不上擦額頭冒出的汗珠，喘著粗氣問：

“蘇……蘇陽兄弟，你找我？”

說話間，他的目光還時不時往四周瞟，像是在提防著什么。

那天，卓氏父子在長安街賣魚，那動靜鬧得，整個清陽縣都傳遍了。

符福平時都在鳳子樓對面的街邊擺攤賣饅頭，那天也不例外。只不過，那天的主角不是他，他只是個看熱鬧的。

符福這人，平時看著挺老實，膽子卻比針尖還小。眼睜睜看著別人白撿韓家的魚，他卻只敢縮在一旁，事后想想，又覺得自己虧大了。

蘇陽對符福的那點小心思沒興趣，他更想知道的是，卓氏父子和鳳子樓到底結(jié)了什么仇，能讓賴志成寧愿把魚低價賣給自己。

腦海中浮現(xiàn)出賴志成那張鼻青臉腫的臉，蘇陽忍不住咧嘴笑了。

這幾天，青龍村里關于賴志成的傳，那可是五花八門，有人猜他讓山賊給搶了，也有人說他是讓仇家給打了。

“小虎，你……你上次說的那個，那個特殊香料……還有沒有了？”

符福搓著手，吞吞吐吐地問，眼神飄忽不定。

蘇陽一愣，心說這符福香料用得也忒快了？

“轉(zhuǎn)眼間就消耗殆盡？”

“沒……沒呢，”符福連忙擺手，眼神閃躲得更厲害了，“我這不是……怕以后用完了找不著你嘛，就想著，就想著能不能先備上一些?！?

蘇陽看著他那副心虛的模樣，笑著拱了拱手：

“符老家，看來你的生意是越做越紅火了啊，恭喜發(fā)財！”

“啊？”

符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沒蹦起來，他慌忙擺手，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了：

“沒有沒有，小本買賣，賺不到幾個小錢錢，混口飯吃，混口飯吃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緊張地四下張望，生怕有人聽到似的。

看著符福那副謹小慎微、生怕別人搶了他飯碗的模樣，蘇陽心里一陣無語，要不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更合適的，真想換個人合作。

就這膽量，還想發(fā)財？

心里雖這么想，蘇陽還是答應下次進城的時候給他帶些香料，擺擺手示意符?？梢宰吡?。

與鳳子樓之間的恩怨糾葛，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節(jié)外生枝。

搞清楚了這些，蘇陽心里也有了底。

他拍了拍石頭的肩膀：

“走，去鳳子樓！”

……

鳳子樓里，伙計急匆匆地跑進后堂。

“掌柜的，又有人來賣魚了！”

肥掌柜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太師椅上，手里轉(zhuǎn)著兩個鐵球，聽到伙計的稟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