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天庭的余蔭,被嘯風活活撕下一只翅膀的鶴妖逃竄到了元箜邊緣的天河水軍之上養(yǎng)傷,同時也調(diào)度天庭的資源,在斗宿城內(nèi)興風作浪,矛頭直指夜郎國。
“可惡,可惡……可惡!嘯風,路遙之,莫念……”
何足道此刻也無法幻化人形,只能維持著本體形態(tài),時不時疼得直抽抽。鶴眼中露出惡毒兇光。
還好,我搭上了天庭的線。受命于天。
嘯風再兇又如何?還不是死得跟狗一樣?路遙之再驚才絕艷,如今還不是孤魂野鬼,寄人籬下,被自己指使天庭堵得左支右絀疲于奔命?
如今自己高坐星船,無數(shù)天兵聽命,區(qū)區(qū)一介夜郎小國,如何與堂堂天庭相比?
“路遙之,你才智通天又如何?如何破我這一招?”何足道恨恨說道,“天數(shù)已定,我看你如何碰到我一羽?我會慢慢玩死你……”
就在何足道暗暗發(fā)狠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何足道皺了皺眉,站起來艱難打開門,不滿地說道:
“吵什么?沒看見先生我在靜養(yǎng)傷勢……”
映入眼簾的,是鋪天蓋地的魔頭。硝煙四起,天兵們和無數(shù)魔頭廝殺在一起,拼命搏殺。
何足道目瞪口呆。
“這,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你自己往下看吧?!?
有離得近的守衛(wèi)剛剛斬殺了一只魔頭,沖著下方努努嘴,“魔道又來侵襲了??珊?,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心月狐大人。算了,我們先自保吧。”
何足道向下看去,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只見一朵黑色蓮花顯化,扎根于整個元箜界之上,緩緩開放。一片血海蔓延開來,滋養(yǎng)著花瓣,無數(shù)天魔仿佛蝗蟲一般,貪婪地撲向了元箜界。
毫無疑問的,天兵也被迫加入了戰(zhàn)局之中。
他們仗著身份,在元箜界耀武揚威還可以,可一遇上真正的戰(zhàn)事,疏于操練的毛病暴露無遺。被魔道大軍一沖陣線便不成樣子,行將崩潰。
即便是何足道,他也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說他也是前虎豹軍的軍師,毫不夸張的說,除了修為,虎豹軍中的爪牙二營,赤云營,躍嶺部……那些妖孽的悍勇與紀律都比這群天兵要像樣,連他這種軍師都看不下去了。
“不能這樣了!聽我號令,聽我號令!”
然而,一片混戰(zhàn)中,誰會聽一個外來的軍師——尤其是一只妖孽的命令?哪怕是心月狐在場,也只能依靠實力強行鎮(zhèn)壓。
如今何足道強來,哪個肯認他?不往他腳下吐口唾沫讓他別添亂就不錯了。
平時叫你一聲先生,關(guān)鍵時刻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這樣一只臃腫的天兵,就這么被死死釘在了這里。但換個角度來說,也可以說他們拖住了天魔入侵的攻勢……
何足道眼前一黑。
“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路遙之……你這家伙!”
其實何足道倒是誤會了。若不是莫念攔住了,路遙之確實打算親身上陣把何足道揪出來的。但知曉了魔道入侵之事以后,路遙之也懶得管了。就讓他們牽扯一下天魔的精力好了。
某種意義說,何足道,還真是從頭到尾都沒入路遙之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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