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擲地有聲的質(zhì)問和led大屏幕上清晰無比的證據(jù),如同在沸騰的油鍋里潑進了一瓢冰水,整個慶典會場瞬間炸開了鍋!
震驚、懷疑、憤怒、困惑……種種情緒在數(shù)千人的臉上交織、蔓延。
支持吳悠的人,尤其是那些曾被他柔弱外表和“善良”表現(xiàn)所打動、并在論壇上激烈抨擊過吳邪的學生,此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臉上火辣辣的,看向吳悠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而那些一直保持中立或本就對吳邪遭遇心存疑慮的人,則開始激烈地討論著照片的真實性和吳邪話語的可信度。
吳悠站在后臺邊緣,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過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曾經(jīng)匯聚在他身上的、帶著喜愛與憐憫的目光,此刻正迅速轉變?yōu)閼岩珊蛯徱?。系統(tǒng)面板上,氣運值如同雪崩般瘋狂下跌的提示,更是讓他心如刀絞,恐慌到了極點。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吳悠猛地抬起頭,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他指著臺上的吳邪,聲音帶著極致的委屈和悲憤,幾乎是哭喊著反駁,“他在說謊!那些照片是他偽造的!是他想陷害我!他知道我負責這部分工作,所以他提前去破壞了設備,然后拍下照片來污蔑我!”
他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試圖顛倒黑白,利用自己長期以來經(jīng)營的柔弱形象和先入為主的偏見進行反擊:
“大家想想!他之前做過什么?推我下水!在擊劍課上想刺傷我!在天臺想把我推下樓梯!他就是一個心思惡毒、屢教不改的人!他現(xiàn)在做出這種事情來陷害我,一點都不奇怪!”
他聲淚俱下,演技逼真,試圖將水攪渾,重新將吳邪釘在“加害者”的恥辱柱上。
這番話,果然讓一部分原本就傾向于他的人再次動搖起來。
“對啊……吳邪之前確實……”
“難道真是他自導自演?”
“這也太可怕了吧……”
會場內(nèi),支持吳邪證據(jù)的一方和支持吳悠辯解的一方爭論不休,聲音越來越大,場面一度幾乎失控。校領導和老師們試圖維持秩序,但面對如此戲劇性的公開指控和反指控,一時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王胖子看著臺上冷靜得可怕的吳邪,又看了看身邊哭得幾乎喘不上氣、楚楚可憐的吳悠,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疙瘩,臉上充滿了巨大的困惑和掙扎。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一邊是鐵一般的照片證據(jù)和吳邪那顛覆以往形象的凌厲,一邊是自己一直以來深信不疑、拼命保護的“小悠”……
解雨臣站在王胖子身邊,臉色同樣凝重。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激烈爭論,而是目光銳利地反復掃視著大屏幕上的照片,以及臺上吳邪和后臺吳悠截然不同的反應。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權衡著每一種可能性。許久,他才用只有身邊幾人能聽到的聲音,低沉地說道:
“事情……看來沒那么簡單?!?
這話像是一根針,刺破了王胖子心中混亂的泡沫。連花兒爺都這么說了……
臺上的吳邪,對于吳悠的反咬和臺下的混亂,似乎并不意外。他依舊平靜地站在那里,仿佛風暴的中心反而是最安寧的地方。他知道,空有照片,缺乏直接指向吳悠動手的證據(jù),確實難以一錘定音。這是一場心理戰(zhàn),他需要更多的籌碼。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雙方爭執(zhí)不下,輿論的天平似乎在吳悠的哭訴和長期印象下又有微妙回擺的瞬間——
一個懶洋洋的、帶著點玩世不恭腔調(diào)的聲音,突兀地在觀眾席中響起,不大,卻奇異地穿透了嘈雜的爭論聲,清晰地傳到了前排和舞臺上眾人的耳中。
“哎呦喂——吵吵啥呢?跟菜市場似的?!?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黑瞎子不知何時擠到了靠近舞臺的前排,正翹著二郎腿,手里居然還拿著一包沒拆封的瓜子,臉上那副盲人墨鏡反射著舞臺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勾起的嘴角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黑瞎子!這兒沒你的事!”一個支持吳悠的學生干部怒氣沖沖地喊道。
“怎么沒我的事?”黑瞎子拆開瓜子袋,嗑了一顆,吐掉皮,慢悠悠地說道,“這么精彩的大戲,瞎子我湊個熱鬧,不過分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對著臺上臉色微變的吳悠和依舊平靜的吳邪,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而且……說來也巧了。瞎子我前兩天晚上睡不著,出來溜達,路過慶典會場的時候,好像……不小心用我這破手機,拍到了一點……嗯,挺有趣的東西哦?!?
他這話一出,如同在即將熄滅的火堆上潑了一桶油!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他手中的手機上!連一直沉默如同背景板的張起-->>靈,都微微抬起了眼,看向黑瞎子。
吳悠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黑瞎子拍到了?拍到了什么?!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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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也看向了黑瞎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更深沉的思量。黑瞎子……果然留了后手。
“你……你拍了什么?肯定也是偽造的!”吳悠色厲內(nèi)荏地尖叫,試圖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