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違背汪小媛的囑咐,選擇了一個陌生且眼神警惕的年輕人作為隊友。
當搶奪徽章的指令響起,另外兩人如同獵豹般瞬間沖出,各自搶下一枚徽章。
黎簇沒有去爭搶最后那枚孤零零的徽章,反而在混亂中,一把將徽章塞到了愣住的汪小媛手中。
“你干什么?!”汪小媛愕然。
黎簇沒有回答,轉身就撲向那個搶到徽章、正與汪小媛隊友纏斗的人。他的目標明確——搶奪對方手中的徽章!
“黎簇!你瘋了!”汪小媛想上前幫忙,卻被黎簇那個沉默的隊友橫身攔住。對方顯然嚴格執(zhí)行著“隊友”的職責,阻止任何人干擾黎簇的行動。
四人頓時混戰(zhàn)在一起。
黎簇的身手比起汪家這些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確實遜色不少,但他跟在吳邪和黑瞎子身邊耳濡目染,學到的不僅是格斗技巧,更多的是險境求生的急智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勁!
他利用場地的障礙,聲東擊西,甚至不惜以傷換傷,終于在倒計時即將結束的最后一刻,成功從對方手中奪下了一枚徽章!
“時間到!”冰冷的電子音響起。
黎簇緊緊攥著那枚沾著汗水和一絲血漬的徽章,同時死死拉住了還想對汪小媛隊友下重手的自家隊友。最終,手中空無一物的,是汪小媛的那位隊友。
那人被面無表情的汪家守衛(wèi)帶走,下場不而喻。
黎簇的隊友看了他一眼,眼神復雜,默默松開了手。
汪小媛站在原地,看著黎簇,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
然而,黑課的考驗遠未結束。就在黎簇以為暫時過關時,汪小媛突然被幾名高階汪家人粗暴地控制住,帶到了他面前。
“黎簇,”為首的汪家人冷聲道,“解讀下一批蛇毒費洛蒙。我們需要找到汪藏海先祖留下的核心記憶。如果失敗,或者有所隱瞞…”他指了指被扼住喉嚨、臉色漲紅的汪小媛,“她就沒用了?!?
黎簇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他看著汪小媛痛苦卻倔強的眼神,深吸一口氣,走向那排散發(fā)著詭異光芒的蛇毒提取液。
一管,又一管…龐雜混亂的記憶碎片和強烈的情感沖擊如同海嘯般沖刷著他的意識。
有遠古的祭祀,有征戰(zhàn)的殺伐,有癡迷長生的帝王,更有無數(shù)張陌生的、在歷史中驚鴻一瞥的面孔…他的頭痛欲裂,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冷汗浸透了衣服。
直到最后一管墨綠色的毒液注入,他“看”到的,卻不是預想中汪藏海的影像,而是吳邪!吳邪的身影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中顯得有些不真實,但他的眼神卻異常清晰和冷靜。
“黎簇,聽著,”吳邪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響起,“汪藏海真正的記憶,不在這些蛇毒里。我把它埋在了陳家地盤,一顆老槐樹下。這個信息,你不用瞞著汪家人,如實告訴他們。因為測謊儀會告訴你是否撒謊。但是,還有一件事,你必須暗中進行——找到汪家的‘運算部門’。那是他們的大腦,是關鍵!”
信息傳遞完畢,黎簇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虛脫地癱倒在地,劇烈地喘息著。
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接著精密的測謊儀器。汪家高層圍在他身邊,眼神銳利。
“你看到了什么?”汪先生親自發(fā)問。
黎簇按照吳邪的指示,將關于汪藏海記憶埋藏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沒有半點隱瞞。測謊儀的指針平穩(wěn),沒有異常波動。
汪家人對視一眼,顯然相信了這個結果。汪先生揮了揮手,示意釋放汪小媛。
“準備人手,立刻出發(fā)去陳家地盤!”汪先生下令。
龐大的汪家機器開始運轉。他們很快找到了那棵老槐樹,并在地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秘的地宮入口。
在進入之前,他們鋪設了長長的信號中繼器,以確保在地宮深處也能與留在外面的、負責遠程指揮的黎簇保持聯(lián)系。
黎簇坐在監(jiān)控屏幕前,看著汪家人深入黑暗的地宮,心中默念著吳邪的另一條指令——尋找運算部門。
黑瞎子對蘇萬的訓練,堪稱魔鬼與奇葩的結合。
晚上,他把蘇萬拎到一家廉價旅館的房間,扔給他一沓厚厚的、涉及高等數(shù)學、物理化學甚至心理學的高難度試卷。
“做完,正確率低于百分之九十,今晚就別睡了?!焙谙棺幼约簞t翹著二郎腿在一旁玩手機。
蘇萬抓耳撓腮,做得頭昏腦漲,忍不住抱-->>怨:“黑爺…學這些有什么用???下墓還要會解微積分嗎?”
黑瞎子頭也不抬:“腦子不好使,身手再好也是炮灰。知識就是力量,懂不懂?”
見蘇萬做得煩躁了,黑瞎子又把他帶到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扔給他一根普通的高爾夫球桿和一個…裝滿茶葉的小布袋。
“把它打飛。”黑瞎子指著地上的茶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