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板的病榻前,氣氛凝重。他已神志不清,時而胡亂語,連露露靠近都驚恐地揮手:“別過來!你想殺我!老麥!殺了她!查出真相!不然我們都得死!”
老麥臉色陰沉。他對馬老板早已沒了忠心,但為了活下去,他必須找出病因。他陰沉地應道:“老板,你放心?!?
這時,王導帶著劇組的人想騎駱駝逃跑,正好撞上出來巡查的老麥。
“想跑?”老麥獰笑一聲,抬手對著天空“砰”就是一槍!
槍聲在死寂的沙漠里格外刺耳。劇組的人瞬間嚇癱在地,再不敢動彈。
“都給老子滾回去!誰再跑,下一槍打的就是腦袋!”老麥惡狠狠地吼道。
處理完劇組,老麥立刻帶人下了地窖。他懷疑吳邪他們在下面搞鬼。
地窖里,吳邪、王盟和黎簇剛完成對葉梟尸體的解剖。一截長長的、還在微微蠕動的詭異蟲子被放在托盤里,看得人頭皮發(fā)麻。吳邪正飛快地在黎簇胳膊上劃了兩道淺口子,制造假象。
地窖口的光線被擋住,老麥帶人堵在了那里。
“你們在干什么?!”老麥看到托盤里的蟲子和黎簇胳膊上的血,立刻舉槍對準他們,“果然是你們搞的鬼!說!這是什么?!”
“麥哥,別激動?!眳切傲⒖膛e起手,語氣平靜,“我們正是在查真相。這蟲子,就是從葉梟肚子里取出來的病因。”
老麥將信將疑,用槍指著他們:“都上去!到馬老板面前說清楚!”
幾人被押出地窖。張琪琳一直守在外面,見老麥用槍指著吳邪出來,她瞬間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擋在了吳邪身前,冰冷的目光直視老麥。
老麥見識過她的厲害,臉色一變,槍口下意識地微微偏移,色厲內荏地喝道:“你想干什么?!”
吳邪輕輕拍了拍張琪琳的肩膀,低聲道:“沒事,我跟他們去說清楚?!彼疽鈴堢髁丈园参鹪?,然后很配合地跟著老麥走向馬老板的房間。張琪琳沉默地跟在他們后面,目光始終鎖定老麥持槍的手。
在馬老板面前,吳邪將他們的發(fā)現(xiàn)和分析娓道來:“…生病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第三次下了西宮地宮。這蟲子本身很小,像是某種孢子,遇水就會在人體內瘋狂生長…”
“胡說八道!”馬老板根本不信,掙扎著嘶吼。
吳邪直接擼起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的、類似感染的紅痕,又拉過黎簇,露出那兩道新鮮刀傷:“看,我也中招了。黎簇也被我劃開檢查了?!?
老麥眼尖,看出黎簇的傷是新的,但吳邪的似乎更真。就在這時,馬老板、吳邪和王導幾乎同時劇烈地抽搐、犯病起來。
“快!把我們綁起來!像綁葉梟那樣!不然我們會自殘!”吳邪趁著清醒最后時刻喊道。
手下人看著他們可怕的樣子,連忙用繩子將他們牢牢捆在椅子上。
“吳邪!”張琪琳看著被捆綁抽搐的吳邪,眉頭緊蹙,上前一步。
吳邪艱難地對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自己沒事,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張琪琳腳步頓住,雙手微微握緊,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吳邪,但身體依舊緊繃,如同隨時準備撲出的獵豹。
病情稍穩(wěn)后,唯一的辦法就是開刀取蟲。但誰來做?
只有露露做過護士,但她從沒動過刀。在老麥的槍口威逼下,她顫抖著拿曾爺做了第一個試驗。蟲子雖然被找到,卻在最后關頭掙脫,猛地鉆進了曾爺?shù)拇竽X,曾爺當場死亡。
老麥立刻將目標轉向王導。就在這時,吳邪開口道:“我來做下一個。黎簇,你幫我取?!?
“我?!我不行!”黎簇嚇得連連后退。
“你可以!看著我怎么做!”吳邪語氣堅決,他之前堅持讓黎簇觀摩解剖,就是為了這一刻。
黎簇還在猶豫,老麥的槍口已經(jīng)頂住了他的后腦勺。
張琪琳看著吳邪,眼神里是不贊同。吳邪再次對她微微搖頭。
黎簇被迫拿起刀,在吳邪的指導下,顫抖著劃開吳邪手臂上感染的位置。他用筷子小心地卷動那條滑膩的蟲子,冷汗浸透了衣服。就在蟲子即將完全出來卻卡住的瞬間——
張琪琳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出手如電,兩根奇長的手指精準地夾住蟲身,猛地一拽!
“呃!”吳邪悶哼一聲,劇痛讓他瞬間抽搐,幾乎暈厥,但蟲子被完整地取了出來。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清醒,虛弱地喘著氣。
經(jīng)歷了這場生死操刀,黎簇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許多,眼神里多了幾分堅毅。
他還有一個疑問:“關老師,我也下了地宮,為什么我沒長蟲子?”
吳邪沉吟道:“可能跟你后背的圖有關。你身體里或許沒有蟲子,但那個黑盒子里的東西,可能以另一種形式在你身體里了?!彼挚戳艘谎叟赃叧聊膹堢髁?,開了個玩笑:“至于她?估計是身手太快,蟲子追不上?!毙睦飬s想:什么蟲子敢上她老人家的身?那血脈威壓估計直接就把寄生蟲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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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休整后,再次出發(fā)尋找古潼京。蘇難決定帶上嘎魯:“他雖然傻,但或許認路,能帶我們走出沙漠。”露露同情嘎魯,也同意帶上他。
出發(fā)前,吳邪發(fā)現(xiàn)自己藏起來的那把槍不見了。
嘎魯埋葬了死者,但眾人后來發(fā)現(xiàn),他只是將尸體扔進了一口廢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