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晰地傳到教練席那邊,白秋和也聞略一偏頭。
“不是的?!?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跡部:“黑子同學(xué)之前一直和阿征在歐洲,剛回日本,所以沒參與之前的比賽?!?
“阿征?”跡部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赤司?”
他頓了頓:“那家伙的病,還沒治好嗎?”
白秋輕輕一笑,沒有回答,但這種沉默本身也是一種回答。
跡部看了他一眼,眼神微斂。
赤司的事情父親不久前提到過,聽說是心理方面的問題。
……那的確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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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jié)束后,雙方走到球網(wǎng)前。
石田鐵和櫻井雅也先后伸出手,與青峰大輝握手。青峰照例只是草草一握,目光早已飄向場邊。
隨后是…黑子哲也。
他站在那里,安靜地伸出手。
石田頓了頓,手掌握了上去。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確認(rèn),這個叫黑子哲也的人,確實存在。
不是幻覺,也不是錯覺。是有骨骼、有溫度的存在。
退場后,橘桔平走了過來:“辛苦了,對手確實不好對付?!?
“對不起,我們還是……”
“別說這種話?!睓丫_口,卻被橘打斷。
“你們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遍俳燮秸f完,拍了拍他們的肩,“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兩人點點頭,朝不動峰所在的區(qū)域走去。
“真不甘心啊,”櫻井坐到椅子上,嘆了口氣,“那家伙真的,完全沒有破綻?!?
“你是說青峰?”神尾明插話。
“不,我是說另一個。”櫻井頓了頓,“那個叫黑子的?!?
“你也覺得奇怪吧?”石田低聲開口,“我在場上都快嚇?biāo)懒?,那家伙怎么老是突然就出現(xiàn)在球后?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們判斷失誤,可我們每一球打出去都觀察過的啊……”
“你們在場內(nèi)總比我們場外看的清楚吧?”神尾挑眉。
“開什么玩笑!”櫻井毫不客氣地吐槽,“分明是你們在觀眾席看得更清楚吧?我們在場上基本只注意到那個青峰了,他的氣勢太嚇人了?!?
石田抖了抖:“‘對面有人’但‘感覺不到’,那是什么體驗?zāi)銈兘^對不會想知道的?!?
“像打壁球吧?!币廖渎掏痰亟釉?,“只是這面墻會動,還能偷襲?!?
神尾“哇”了一聲:“你這比喻太冷了!”
他們說著,看了一眼帝光的方向。
“……人呢?那個黑子?!睓丫乱庾R問了一句。
“不在啊?!鄙裎矑吡艘蝗?,皺起鼻子,“他不是剛才還坐在那邊嗎?”
“好像……不是不在?!币廖浜鋈怀谅曢_口,手肘輕輕抬了一下,“我覺得他可能一直在那邊,只是我們沒看到?!?
觀眾席另一側(cè)。
跡部景吾視線落在帝光的區(qū)域,仔細(xì)掃視了一圈:“在那里?!?
“青峰的身后?!?
那是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坐得筆直,身體半陷在光線和背景板之間,仿佛和周圍的空氣融合在了一起。
忍足倚著欄桿,一邊鼓掌一邊輕聲笑了聲:“小景的眼力,還是一如既往地驚人啊?!?
“不……”
跡部的聲音意外地低。
“比賽的時候,有好幾次……我也完全沒注意到他?!?
觀眾席上,越來越多的聲音開始響起。
“那個帝光的雙打里,第二個選手叫什么來著?”
“我記得是叫黑子?黑子哲也?”
“是他吧?我怎么感覺整場比賽幾乎沒看到他在場啊?”
“對對對!你說到這個我也想起來了,我前面幾次以為是青峰自己打回來的球!”
“我以為是我眼花了……”
山吹的千石清純抱著手肘站在觀眾席后排,視線依舊盯著剛才的球場。
他嘴角勾了勾,忽然來了興趣:“蠻有意思的嘛?!?
室町十次皺眉看他:“你是說……那種‘消失’的打法?”
“不是消失啦?!鼻瘟嘶问种?,“是‘不被看到’。”
“明明站在那里,明明沒快到看不清,可你就是忽略他了,這可比速度型選手還要麻煩?!?
他說到這里,眼睛亮了一點:“-->>我好想跟他打一場看看?!?
“你是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然。”千石笑著拍了拍室町的肩,“你不覺得面對這樣的對手很有趣嗎?”
室町身體抖了抖:“你這家伙的癖好真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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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桔平走到場邊,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有些意外帝光這次沒有棄權(quán)雙打,但他并不是真的毫無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