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彈幕的看戲中。
陸灼把人往鏡頭的死角拉了拉,在鏡頭照不到的地方,他的吻夾雜著低低的呼吸聲,準(zhǔn)確地封印在了某人的唇角。
時眠:“你別鬧……唔。”
話都沒給說完。
陸灼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頸:“擔(dān)心我?”
時眠錯開視線,嘴唇被咬得有些紅。
“沒?!?
他抿唇。
頓了頓,他又補(bǔ)充,“也不只是。”
“嗯,不只是擔(dān)心,還有什么理由?”陸灼反問。
時眠憋了一會兒,硬生生擠出一句:“一般來說,出海捕獵的……”
陸灼下意識問:“什么?”
時眠悶悶的:“都很勇猛。”
他執(zhí)著于要洗刷掉自己4分鐘的恥辱。
陸灼直接趴在他的后頸上,沒忍住笑出聲。
時眠干巴巴抗議:“不許笑。”
陸灼笑得更大聲了。
眼看某人真的要炸毛,陸灼連忙扣著他的脖子,湊過來親了親。
“已經(jīng)很猛了?!彼麕еσ?,說,“小眠哥哥?!?
時眠:??!
他毫無防備,被這自帶眩暈的魅惑技能,給蠱得暈頭轉(zhuǎn)向。等回過來時,陸灼已經(jīng)跟著其他人走出大門,甚至都沒有回頭,只是似有所感地伸出手,遠(yuǎn)遠(yuǎn)地?fù)]了揮。
同一時刻。
鏡頭里,張生生喝完了一杯咖啡,本要拿著空杯去廚房??勺叩揭话氲臅r候,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表情同步出現(xiàn)了驚恐、慌亂、迷惑、震驚的情緒,像打翻了調(diào)料的一堆,剎那間就演完了人間百態(tài)。
到最后,這百態(tài)都變成了一張空白。
他又端著空杯子,默默地坐了回去。
白邯關(guān)心地看過來:“你怎么啦?”
張生生憋得半死,卻還是搖搖頭,如同靈魂出竅般的,僵硬地拿著空杯子喝了一口。
????皇帝的咖啡杯?
好喝嗎:)
張生生不敢說話。
他悶著頭,雙手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救命啊啊啊啊。
是他眼花看錯了嗎?
陸灼和時眠剛才就在門外接吻?。?!
*
時眠踩著不太穩(wěn)的腳步走了進(jìn)來。
玄關(guān)處放著幾塊小餅干,他沒怎么注意,隨手拿起來吃了一塊。但或許是因為手抖,小餅干還沒咬住,就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他也仍然沒注意,對著包裝紙啃了兩口。
?牛逼。
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啃得不對嗎??
你和張生生真適合做朋友,一個啃包裝紙,一個喝空咖啡杯。
誒,所以為什么沒有人磕他倆?
這不明顯嗎,很顯然這兩人會撞號啊——
時眠心不在焉。
陸灼……怎么會想到喊那四個字的?
他的耳朵一下子變得滾燙,時眠連忙伸手,用指尖的涼意給自己降溫。
可是。
很難拒絕啊……
時眠深吸口氣,心想,這沒什么。
男人正常的自尊心罷了。
要是陸灼喊他“爹”,沒準(zhǔn)他還會覺得更高興呢。
時眠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下來,再一抬頭,就看到了沙發(fā)上蜷縮抱頭得如同一只刺猬球的同伴。
他:“……這是在cos什么?”
張生生聽到他的聲音,非常做賊心虛地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筆直地站成一根,沒有前因沒有后果地開口:“今天天氣真是一波三折啊對了其實我什么都沒看到這話說出來你覺得可信嗎哈哈哈——所以,打游戲嗎?”
時眠:?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
你倆牛逼,一個啃包裝紙,一個喝空咖啡杯。
他和白邯對視一樣,白邯攤開手,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時眠收回目光,點頭:“打。”
他們拉上郁懷和另一位嘉賓,組隊進(jìn)了游戲。第一把匹配的運氣不好,對面明顯強(qiáng)得離譜,在接連暴斃了兩輪后,白邯終于軟軟地開口:“要不要投降啊?”
“別別別,”張生生手忙腳亂地操作著,“我感覺還能打,等我發(fā)育一波。再說,這才開始四分鐘呢,現(xiàn)在投降也太快了吧——”
四分鐘??臁?
關(guān)鍵詞“滋溜”一下,鉆進(jìn)了時眠的耳朵。
時眠頓時破防,對著空氣就放了個大招+閃現(xiàn)-->>,嘴上語速快得離譜:“四分鐘怎么了?四分鐘就算快了??男人的事那能叫快嗎,那只能是效率高!”
他在原地大招特效的花雨下,被敵方五人群毆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