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是渾渾噩噩的被男人帶回去的,頭一直漲漲的痛,我本來不想表現(xiàn)的太脆弱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我就忍不住的往他懷里鉆,摟著他不想放手。
“你啊?!蹦腥怂坪鯂@息了一聲,只是很輕很輕,輕到我甚至以為是幻覺的地步。
他似乎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后便抱著我坐進了車里。
也對,他這樣的人怎么會嘆氣呢?他應(yīng)該是一直都是強大的,誰也打不倒他,誰也入不得他的眼。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這樣的感覺。
過了一會,似乎有人上車啟動了車子,車子平穩(wěn)的開過,路邊斑斕的光斑透過車窗照在我的臉上,在我的眼睛上留下斑斕的痕跡。
我皺了皺眉頭,只感覺身下倚著的人一頓,然后那些令我不舒服的光斑就不見了。
“……你真好。”我嘟囔著,“我怎么沒有早些遇見你呀?!?
不知不覺中,我就在男人身上淡淡的味道環(huán)繞下睡著了。
第二天,我從睡夢中沉沉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別墅里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jīng)換好,不見一絲酒氣。
頭有些痛,應(yīng)該是宿醉的后果。我晃晃劇烈疼痛的頭,感覺仿佛有釘子在里面扎,又像是有刀子在里面一下一下割著神經(jīng),讓人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么疼暈過去。
我不敢再動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
顧秦?zé)熌??我明明記得昨晚上是他把我?guī)Щ貋淼模?
我抿了抿唇,打開房間門靜悄悄的走下了樓。
樓下,管家正在指揮著女傭有條不紊的做著各項的工作,看見我下來了,和藹的沖我露出一個笑,恭敬道:“夫人,你醒了?!?
“嗯?!蔽掖饝?yīng)了一聲,四下看了看,問道:“你們總裁呢?”
我猜想他應(yīng)該是去公司了吧,都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他那么忙,估計早已經(jīng)不在這了。
我這么想著,就聽見管家?guī)еσ獾穆曇舻溃骸翱偛迷诓蛷d吃早飯呢?!?
顧秦?zé)熅尤辉趩幔?
我有些驚奇的想,畢竟認識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時候了還不去公司。他不是個工作狂嘛?
“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晚上喝得爛醉抱著我不放手?!鳖櫱?zé)煹统恋穆曇粼谖也贿h處響起,我才驚覺剛剛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話給嘟囔出來了。
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內(nèi)容,臉上更是蒸騰了一股霧氣。說實話,要不是記憶在,我一點也不想承認昨天晚上那個抱著人就不松手恨不得黏在男人身上的人是我。
“你別說了!”我惱羞成怒道,臉上的紅暈襯得我皮膚更加白了。
“廚房里給你熬了醒酒湯,一直給你熱著呢,快去喝了吧?!鳖櫱?zé)熕坪醯偷偷男α艘幌拢瑓s轉(zhuǎn)瞬即逝,緊接著,他便理了理自己脖子上的領(lǐng)帶,對我道:“楚詩韻的那件事情警方已經(jīng)受理了,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至于楚總那邊可能會找你的麻煩,你最近出門的時候帶著點陳特助?!?
“我給你安排了幾個保鏢,你平時出門的時候都帶上。工作室那邊你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讓陳特助跟經(jīng)理打個招呼就好?!?
“要是不舒服就去找工文川,讓他過來給你看看?!?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了餐廳,果然看見桌子上擺了一份精致的早飯和一碗醒酒湯,都是我喜歡的菜色。
吃過了飯,我坐在沙發(fā)上緩了緩還在陣痛的頭,等感到不是那么難受了,才站起身來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
“夫人,您想去哪?”
陳特助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問道。
“就去語創(chuàng)吧,我還是個職場新人,不管怎么說也得去工作的?!蔽矣行┚执俚淖谲嚭笞?,僵硬的不敢把眼睛隨意亂看。
顧秦?zé)熣娴恼伊藘蓚€保鏢給我,一個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個坐在我旁邊,一身黑西裝身材壯碩,哪怕是站在他們身邊都會覺得特別有壓迫力。
真不敢想象我要是帶著這么三個人去語創(chuàng)別人都會怎么看我。
“夫人,您可以不用這樣的?!标愄刂贿呴_車一邊道:“之前總裁已經(jīng)讓我給您請了假,而且語創(chuàng)的老板是您,您不用這么緊張的?!?
陳特助從后視鏡里快速的瞥了一眼我,然后又認認真真的開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您其實可以更有底氣一點,不用對他們這么膽怯,因為就算是您闖了再大的禍,也會有總裁在后面幫您?!?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不過隨即我便把這些事情甩到一邊,認認真真的準備一會去上班該怎么解釋自己身邊多出來的保鏢的問題。
現(xiàn)在除了這個,我不想再去想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