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木桌上擺放的青花瓷,定然也是價(jià)值不菲。
腳下的地毯,圖案看似沒有絲毫特點(diǎn),但是我前兩天在雜志上看到,說這地毯是德國二戰(zhàn)時(shí)候的!
我深怕把地毯踩壞,趕忙抬起了腳,不敢著地。
“木語安?”
一道婉轉(zhuǎn)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頭,向左前方看過去。
是個女人,身穿千鳥格大衣,內(nèi)搭白色的線裳,纖細(xì)的大長腿,一雙絲絨過膝靴,長相驚艷,氣質(zhì)脫俗。
此刻,正步履優(yōu)雅朝我迎面走來。
她繞過茶幾,站在我跟前。
香水味彌漫在空氣里。
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竟然沒死?”她嘴角牽扯出一抹很淺的笑意,氣場強(qiáng)大。
我站了起來,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尊重我。
接著不等我說話,她將我一把扯了起來,靠在我耳邊,聲音輕柔“我不管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還是說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想勾引秦?zé)?,三年前你死了,那就是死了,趁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馬上給我滾?!?
大概是昨天受的氣,還有一早上顧秦?zé)熌涿畹脑?,然后現(xiàn)在眼前這女人說話不堪入目,我覺得糟糕透了。
“你叫我滾,我就滾?”我笑了出來,當(dāng)著她的面,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
她哼笑了一聲,從容地捏起我下巴,“木小姐,三年來,你這臉皮可是又厚了一層?!?
“放手,你媽沒教過你做人要善良嗎?”我受不了她這種作態(tài),一副把人踩在腳底下,高高在上的樣子,傲慢無理。
想到我過去竟然認(rèn)識這樣的人,就替自己難受。
我拍開她的手。
她臉上的笑不達(dá)眼底。
“我母親是大學(xué)講師,不過,肯定比不過木小姐做小三的母親,羞愧跳樓自殺,醒來后得知女兒死了,心臟病復(fù)發(fā),沒搶救過來!呵呵!”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臉上的笑,卻妖嬈美艷。
母親?
韓池遠(yuǎn)只說我是孤兒!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你再說一遍,誰母親做小三!”我站起身,與她直視。
“當(dāng)然是你啊,a市誰不知道木小姐母親是有名的賤人呢?”她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聲音不驕不躁,一張臉美麗與氣質(zhì)都占了。
我氣不過,抬手就甩了她一耳光。
真的太生氣了。
依仗我失去記憶,竟然敢侮辱我母親!
“你——”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一臉驚訝,“你敢打我?”
“誰讓你說我母親的,你才是賤人,你全家賤人!”我現(xiàn)在的模樣,估計(jì)跟那些長舌婦一個樣。
狗急了都會跳墻,何況,這女人,她真的是欠收拾!
“你敢打我?木語安,長這么大,沒人敢我打我,你算什么東西!”她撲過來,把我壓在沙發(fā)上。
我也很氣,跟她在沙發(fā)上扭打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低沉悅耳的的聲音炸在大廳里。
我揪住身上女人的馬尾,另外一只手死死撓她的脖子,沖顧秦?zé)熛纫徊礁鏍睿骸邦櫱責(zé)?,她罵我是賤人!”
我身邊的女人也毫不示弱,指甲陷在我左半邊臉上,還帶摳,另外的手,開始扒拉我衣服,“秦?zé)?,是木小姐誤會了,她剛才打我,你看,臉都腫了?!?
我去,這女的,演技超群!
鼻子一吸,我抬腳就往她身上踹,“顧秦?zé)?,我疼!疼死了!?
我生硬的沖顧秦?zé)熑鰦伞?
緊接著,身上的人直接被人拽了起來。
只覺得身上一輕,空氣的新鮮幾分。
顧秦?zé)煱盐依似饋?,左右打量著我臉頰,一張臉冷到極點(diǎn),“除了臉,還有哪里疼?”
我哽咽,“哪都疼,心里也疼?!?
顧秦?zé)煱盐覔У綉牙铩?
我對面的女人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秦?zé)煟撬却蛭业?,你看,我臉都腫了!”
“誰讓你進(jìn)來的?”
我小心翼翼抬起頭,看到男人雙眸折射的寒光,我雙手環(huán)抱住顧秦?zé)煟抗馄诚驅(qū)γ娴呐恕?
那女的向前走了兩步,聲音很嬌媚,她捋了捋頭發(fā),“陳特助說你今天不在公司,艾麗集團(tuán)有個項(xiàng)目,希望跟凌江合作,我是來跟你談項(xiàng)目的?!?
說完,她聲音柔了些許,“秦?zé)?,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她,當(dāng)年娶她,不過就是因?yàn)樗亲永锏暮⒆?,木小姐沒有死,我也很高興,但這么多年了,我對你的心意從來沒有變過,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不能因?yàn)槔⒕?,又選擇繼續(xù)把木小姐綁在身邊?!?
“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楚詩韻,三年前,我以為我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楚詩韻,這女人叫楚詩韻?
我稍稍抬起下巴,看了眼身前的男人。
顧秦?zé)熓汁h(huán)在我腰上,聲色冷淡,“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楚詩韻臉色平靜。
臨走之前,她眼神如刀子,剮了我一眼,跟邊上的顧秦?zé)熕饺酸t(yī)生打了招呼,曖昧的看了眼顧秦?zé)?,轉(zhuǎn)身離開。
我吸吸鼻子。
顧秦?zé)熖鹞蚁掳?,親自給我處理了我臉上的傷口。
等他的私人醫(yī)生走后,顧秦?zé)煱盐艺麄€人摟在懷里,緩聲道:“真的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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