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韓池遠的懷里,渾身顫抖。
最后,是韓池遠私人醫(yī)生給我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我才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我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陽光透過拱形的窗戶,傾灑進來。
靠在窗前,我的視線落在正前方的那張公主大床。
歐式風(fēng)格的公主房,彌漫這風(fēng)色的甜美與夢幻,圓形的梳妝臺在角落里擺放,一層毛茸茸的地毯鋪在地上。
我脫了棉拖鞋,柔軟的地毯在腳掌下,我像是踩在云端,好舒服溫暖。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韓池遠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褲,肩寬腰窄,邁著一雙大長腿朝我筆直走來。
“身體好一些嗎?”他問我。
“好多了。”我微微露出笑,“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你不用管我的,我都這么大了,能照顧好自己?!?
韓池遠不置不否,站在我身前,“晚上,我大哥兒子周歲,韓家設(shè)宴,你跟我一起去?!?
“好?!蔽冶鞠刖芙^,只是看到韓池遠流露出的溫柔,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壞。
過去,他在我昏迷的三年里,依然守護在我身邊,我怎么能因為失憶,而傷害愛我的人呢!
韓家遠比我想的要富貴。
我身上的禮服是香檳色的高腰長裙,做了簡單的造型,我望著鏡子里,梳著空氣劉海,俏皮可愛,一臉的膠原蛋白,滿滿青春活力的女孩,不由捏了捏自己的臉。
從加長林肯轎車下來,韓馳遠替我披上精心準備的外套,而我則我非常聽話的挽著韓池遠手腕。
“語安,我會一直護著你的?!表n池遠說。
我忍俊不禁,“你還真當(dāng)我是瓷娃娃啊,哪能這么容易磕著碰著?!?
他笑,在我額頭輕輕吻了吻,因為我穿了高跟鞋的緣故,他非常紳士體貼的按照我的頻率來走。
大廳里,交相輝映,鋼琴聲與大提琴的演奏聲宛如天籟。
來往的賓客,盛裝出席,談笑風(fēng)生,觥籌交錯,充盈著上流這社會的奢靡。
我小心翼翼端著侍應(yīng)生遞過來的一杯橙汁,視線在大廳與二樓之間掃了一眼。
這時候,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韓池遠喊他二哥。
應(yīng)該就是韓二少,那個所謂考古界大名鼎鼎的韓博士了。
我在韓池遠的示意下,喚了他一聲大哥。
韓二少打量了我一番后,簡意賅對韓池遠說:“爸讓你去趟書房。”
“是關(guān)于公司的事情,你一個人去就好?!表n二少視線移到我身上,別有用心提醒了一句。
“不能宴會之后再談?”韓池遠顯然不太滿意,語氣不好。
韓二少面無表情,“話我?guī)У搅?,其他事情,你自己跟爸去說!”
隨即,韓二少轉(zhuǎn)身,徑直朝二樓走去。
“晚宴挺無聊的,你要不要去我臥室休息一下,你小的時候,還在我房間跟我一起睡過?!表n池遠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臉上的笑意暖暖的。
我有些害羞地低了頭,然后抬眸,“我都不記得啦,你快去書房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別擔(dān)心?!?
韓池遠拉著我的手,走到了一張長桌上,長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糕點。
“等我十分鐘?!彼嫖夷昧宋覑鄢缘哪剿?,柔聲道。
我乖巧的沖他微笑點頭。
等韓池遠走后,我給自己拿了一杯葡萄酒。
大廳正中央,好像有人在表演魔術(shù)。
好奇心戰(zhàn)勝了理性,我抿了一口葡萄酒,入口微甜。
我朝著大廳中央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不遠處有幾個女孩在我經(jīng)過的時候,竊竊私語,見我一走近,立馬裝作如無其事的神情,背過身去。
她們好像提到了我的名字。
參加晚宴的,非富即貴,可能因為我是韓池遠的女伴,這些人愛慕韓池遠也不一定。
我端著酒杯,繼續(xù)往前走,心卻走神了,剛才那些女孩口中的小賤人對象是不是我。
“啊——”高腳杯的葡萄酒全部灑了出來。
我捂著額頭,撞到了一堵肉墻,“對不起,我……”我抬頭,順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胸膛向上看。
圓潤的喉結(jié),凌冽線條流暢的下巴,再就是高挺的鼻梁,整張臉,說邪魅不過分,說冷艷也不為過,尊貴英俊,好似覆著一層深深的寒意。
凌江首席執(zhí)行官——顧秦?zé)煟?
我曾在無數(shù)的財經(jīng)新聞里看到關(guān)于這人的報道,類似于金融大亨的財富管理,最成功的百強企業(yè)家……
“我——”我捏著酒杯,身前這人,一身凜然正氣,風(fēng)度翩翩,但是渾身上下肆意的寒氣,似乎大有冰凍三尺的威懾力。
我吞了吞唾沫,勉強的笑,“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叫干洗店的工作人員過來幫你取衣服?!?
“不必了?!蹦腥说难凵?,是毫無感情的堅毅,黯淡慵懶的嗓音,帶著幾分極力的克制。
我望著男人藍白條的西裝,權(quán)貴象征的男人啊,衣服肯定死貴死貴吧!“那……”
話沒說完,男人赫然緊拽我手腕,不顧我反抗,連拖帶拉將我?guī)С隽隧n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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