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這么輕浮的動作,問的話是如此低俗,偏生白杰寒做起來另有一番瀟灑不羈的味道,連聲音都帶著一股蠱惑的力量。
舞臺上正在載歌載舞,他說的話只有范萱萱聽到。
范萱萱愣了一小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難道白杰寒喜歡的是處、女?范萱萱很是懊惱自己早就不是處,心底雖然想著可惜,也不忍放棄靠近他的機會,話語嗲軟著答。
“白總,是與不是味道各不同,雖然萱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但相信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話的同時,媚眼如絲地凝視著男人冷峻的臉龐。
白杰寒心中騰起一股惡心感,面容更加肅冷:“滾。”
范萱萱能在娛樂圈混得風(fēng)生水起,察觀色的本事自然也不差,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雖然坐得離他遠了些,但沒也沒走開,緘口不默默替他倒著酒。
白杰寒自坐下就不停灌酒,再能喝的人也是有極限的,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
但還不夠,他的心還在難受著。
從她身體出來轉(zhuǎn)身離開廚房的那一刻開始他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么多,只要她回到自己身邊就好,可就算腦子里反復(fù)提醒著自己,心還是像被人生生剖開一般,痛得難以忍受。
他這輩子惟一認(rèn)定深愛的女人,曾經(jīng)和男人那么親密無間身心交合過,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和她可以說是一起長大,因為那件事他心中一直有愧于她,起初只是因為愧疚所以對她百般的好,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逐漸明白自己對她的心。
自此他對她好得更加過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連一起長大的雷霆都說為人冷漠的他對著羅小玫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每次嘴角含笑回應(yīng):“你不懂?!?
沒真正深愛的人不懂,不懂那種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的感受。
她就像一顆幼苗,被他花盡心思灌溉長大,等到終于開花成熟了卻被別人吃掉了,他好不甘心。
當(dāng)初的他忍得再痛苦都沒碰她,現(xiàn)在都成了天大的笑話。
他們曾說好的,彼此的第一次只能給對方,如果說愛她成了一種執(zhí)念,那么這個誓也成了一種執(zhí)念,他這些年來一直遵守著,不敢有絲毫的越矩。
而她,硬生生將他的執(zhí)念變得可笑,把誓變成最烈的毒藥,讓他痛得鮮血淋漓。
羅小玫和顧洋分開后回了別墅,今晚是入秋以來第一場暴雨,雨點撲打在玻璃窗上發(fā)出難聽的聲音。
羅小玫坐在沙發(fā)上,拿著遙控器對著掛在墻面上的電視機有一下沒一下?lián)Q著臺,頻頻抬頭望向高掛在墻角的歐式古鐘。
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白杰寒還沒有回來,自從和他住一起后他從沒試過這么晚不回來。
不用想羅小玫也知道原因,像他這種高高在上,權(quán)力與金錢都兼?zhèn)涞娜嗽趺纯赡苋萑套约旱钠拮硬皇翘?、女?
一想起這些羅小玫就想到他壓在她身上進入她身體的一剎那,當(dāng)時除了痛,并沒有想象中的抗拒和害怕。
相反的,她的內(nèi)心很踏實安穩(wěn)。
她明明不愛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羅小玫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躬起雙腳抱緊,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想了片刻還是沒有答案。
她又看了一眼墻上的古鐘,猶豫了一下,關(guān)了電視機拿起手機找到白杰寒的號碼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千陌離,告訴羅小玫地址讓她來接人后便掛掉了,羅小玫也沒耽擱,換好衣服拿了雨傘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