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多了幾分把握。
“你……你為何要說這個?”
虞貴妃遲疑了一瞬,怒氣沖沖問道。
“淇妃娘娘被您逼迫,自焚而死,”姜念汐抬起瞳眸,神色鎮(zhèn)定,緩緩道,“貴妃娘娘若干年前做過的事,臣婦全部知曉,而且有證據(jù)在手,娘娘即便想否認(rèn)也無用?!?
輕柔的語調(diào)緩緩?fù)鲁龅脑?,像冰冷鋒利的利刃一般直接扎到虞貴妃的心間。
她捂住胸口,臉色煞白不已,嘴唇抖了抖,心虛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本宮撕了你的嘴……”
“我說過有證據(jù),”姜念汐毫不相讓,那雙瞳眸的視線陡然銳利起來,掃過虞貴妃慘白的臉龐,篤定道,“若非不然,臣婦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額角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虞貴妃的臉色明顯得變了。
這件事實屬隱秘,除非那個宮女知曉……這么多年,她曾四處著人搜尋,卻半點沒有尋到痕跡。
難道姜念汐所說的東西都是由她所述?
“娘娘不相信臣婦?”姜念汐一鼓作氣,索性說個明白,“此人是因為裴府于她有恩,才將這件事告知臣婦,現(xiàn)下她親口所述的書信就在府中,如果臣婦不能攜夫君安然無恙回府,這件事不久便會大白于天下,皇上自然也會知曉?!?
虞貴妃頹然后退幾步,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她死死咬住唇角,驚恐又慌亂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在裴鐸入獄期間,裕王殿下曾到府中……脅迫臣婦,其中詳情臣婦不必細(xì)說,娘娘也可以想象。如果娘娘自以為裴鐸與刺客和裕王殿下有牽連,是真得遷怒錯了人……”
即便這樣的話蒼白無力,姜念汐還是堅持說出來。
虞貴妃微微抿了抿唇,目光冷冷地盯著她,似乎對她的話并不怎么相信。
姜念汐垂下眸子,擲地有聲道:“只要裴鐸出獄,裴府不會再擔(dān)任任何官職,關(guān)于貴妃娘娘的事,臣婦保證不會泄露分毫。我們會自覺遠(yuǎn)離京都,娘娘盡管放心?!?
虞貴妃的唇微動了動,眸子中的怒火熄滅不少,明顯對姜念汐的話有幾分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