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fā)現(xiàn)姜念汐的神色有些不對。
就怎么說呢,反正是先前那副柔軟動情的模樣不見了,反倒多了一份慷慨悲壯的感覺。
他不由道:“……你不想嗎?”
姜念汐立刻點了-->>點頭,猶豫了一瞬,又蹙著眉搖搖頭。
這也太不對勁了。
他把她凌亂的烏發(fā)從額旁拂開,凝視著她的瞳眸,問:“你不喜歡?”
姜念汐咬著唇思忖了一會兒,片刻后,誠懇地點了點頭。
裴鐸不由挑起了眉頭。
“可是,我每次親你的時候,你看上去都挺享受的……”
姜念汐頓感羞澀地轉(zhuǎn)首看向旁邊,玉白的頸側(cè)還染著薄紅。
她含糊道:“……那又不一樣。”
裴鐸將她的腦袋轉(zhuǎn)過來,不依不饒地追問:“哪里不一樣?”
他非要問清楚她的感受才肯罷休。
姜念汐只好極小聲道:“那能一樣嗎?親吻又不疼,還很舒服,那樣的話……實在太酸痛難受了……”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后面的話簡直輕不可聞。
不過裴鐸還是聽清了。
一瞬間,就像晴朗無云的天空忽然打起一個焦雷,他的神色變得萬分復雜。
他一難盡道:“這么說,是我先前太……”
姜念汐眨了眨眸子,輕咬著嫣紅的唇,下意識道:“什么?”
裴鐸靜默了一瞬。
他那晚是因為藥效昏了頭,只顧自己盡情地釋放,幾乎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
“你知道的,我以前又沒經(jīng)驗,那次還中了藥,所以……”裴鐸頓了一下,表情十分復雜,“可能不知道輕重,弄疼了你,但以后不會了?!?
談論這種話題實在讓姜念汐覺得羞恥不已。
她下意識捂住眼睛,幾不可聞的“哦”了一聲。
片刻后,她移開纖細白皙的手指,抿著唇,垂下鴉羽似的長睫,意有所指地往某個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又飛快收回了視線。
她不太相信的小聲道:“可是,我覺得,不可能不疼的……”
裴鐸怔了下,然后也順著她方才的視線往下瞧了一眼。
他神色復雜地默了片刻,然后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開始循循善誘。
“開始可能會有點疼,不過,如果忍過去,以后就不疼了……”
姜念汐抿著唇,又低低哦了一聲。
她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瞳眸,狠狠咬著嘴唇,手指緊握成拳頭,用那種毅然赴死的表情看著他。
“那你開始吧,我其實也沒那么怕疼,我會盡力忍住的……”
裴鐸:“……”
他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幾下,又垂眸靜默了一會兒。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情形,他的身體幾乎忍耐到了極點。
偏偏姜念汐秉著一副絕美的姿色,柔弱地躺在那里,明明是害怕緊張到極點了,還要去顧及他的感受……
她現(xiàn)在分明是一朵隨時等著他采擷的嬌花。
如果他再稍微不理智一點,聽到她這句話,一定會像頭迫不及待的野狼,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但那樣太欺負她了,既不君子,又實在太不體貼。
還是讓她逐漸熟悉他的身體好了。
裴鐸忍了一會兒,眸色沉沉地俯在她身旁,聲音暗啞道:“別緊張,我不會勉強你,你也不要勉強自己。不過,你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可以幫我……”
次日一早,裴鐸率先睜開了睡意朦朧的星眸。
他下意識轉(zhuǎn)首看向床里側(cè)。
姜念汐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有幾縷烏黑的發(fā)絲露在外面。
他好笑地挑了挑眉,隨手幫她掀開一點被角。
“怎么蓋這么嚴實?你也不怕呼吸不暢……”
姜念汐聽到他的聲音,在被窩里蠕動幾下,聲音隔著被子悶悶地傳過來。
“沒事,我還能呼吸……”
裴鐸:“???”
他頓了頓,無語道:“你已經(jīng)醒了,怎么不把被子拉開?”
姜念汐在里面低低嗯了一聲,不答反問:“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你是不是該去上朝了?”
“已經(jīng)辰時了,每五日才一次早朝,今日我直接去衛(wèi)所就行……”
反正他是指揮使,除了上朝的時候,想什么時辰去衛(wèi)所都行。
如果不是衛(wèi)所事務繁雜,近日要在校場操練兵衛(wèi),其實他還可以留在府中多陪她一會兒。
姜念汐在被子里默了一會兒,又輕聲催促他:“那你快些用過早膳,早點去衛(wèi)所吧?!?
裴鐸:“???”
他長腿支起,上身傾斜過來,若有所思地拉開她的被子,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是不想看到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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