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從小受到了的良好教育,這歸功于老爹格魯爵士。
他知道“欲攻其璧必利其器”的道理,如今自己還很弱小,現(xiàn)在回去不過是給自己老爹找麻煩,很可能在路途中就喪了命。
那不是勇敢,是蠢。
需要有足夠自保的力量,才能回到聯(lián)邦,解決附加在自己身上莫名的截殺危機。
他深知,對方既然能夠調(diào)動聯(lián)邦小隊來針對他,背景絕不會簡單。說不定自己所在基地也被滲透影響,否則對方怎么會掌握自己的行蹤,還正好趕在他必然出現(xiàn)的地方,又在自己最為虛弱的時候。
恐怕現(xiàn)在自己一露面,就會面臨重重襲殺。
念及此,他心中萌生出建立自己勢力的念頭,不過隨即又犯了難。
“要去哪里呢?”
“誰還能值得信任?”
伽羅獨立國,面積比聯(lián)邦要小,人口也不及聯(lián)邦多。國內(nèi)卻極為團結(jié),是個獨立且非常排外的國家。
在那里發(fā)展恐怕有些難度,不久前他在伽羅的小鎮(zhèn)落腳時還吃過虧。
即便自己過去也很難有所發(fā)展,伽羅的排外,即便是聯(lián)邦都難以滲透,就更別說他孤身一人了。
要錢,他身無分文,僅有的兩塊金塊也消耗在納洛小鎮(zhèn),要人,那里舉目無親。
他不知道,那里一個小型基地正在修建著,為他打造的,一支由他老爹提供裝備,武裝到牙齒的精良部隊。
而法魯多王國,位于與叢林地帶相連的另一片大陸,連接處十分狹窄。
那里的陸地面積與聯(lián)邦所在大陸不相上下,出了叢林地帶,那個方向便是一大片廣袤的沙漠。
正因為叢林地帶和沙漠的天然阻隔,讓它成為世界上最神秘也最特殊的一個國度。
一個宗教統(tǒng)治的世界。
或許那里應(yīng)該可以吧?
否則自己只能找個邊緣的地方先隱藏起來,等過段時間,對方懈怠一些時候再回來。
想到當初囑托自己的薩巴塔,他下定決心,去法魯多!
那里有薩巴塔所在的部落,相信憑借薩巴塔的為人,自己或許能在那里找到容身之處。
薩巴塔說自己是什么圣子,這有些古怪,這個身份或許說不定可以派上用場。同時,一種強烈的探尋欲望從他心底升起。
“西司多主教為何讓薩巴塔將圣牌交給自己?這其中隱藏著什么秘密?”
只是,前往薩巴塔所在的部落,接觸西司多主教,多半還需要那塊圣牌作為信物吧。
可圣牌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是真的消失了還是如他朦朧中感覺到的,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沒有圣牌,自己該如何取信對方呢?”默默行走間,秦未心中的想法紛至沓來。
好像自己貌似也別無選擇,只能去法魯多。
下定決心后,秦未狼吞虎咽地快速吃起來。多日不見葷腥的他,一口氣吃掉了一半,足有四五斤的份量。
打了一個飽嗝,摸著鼓鼓的肚子,心滿意足。
剩下的一半被他用寬大的樹葉包裹,放進用樹皮做成的背囊中。
背囊略顯粗糙,背著并不舒服,可也沒辦法。他的戰(zhàn)術(shù)背包在逃出封界時被丟棄,在小鎮(zhèn)的時候沒有補充就又開始逃亡了。
雖然背囊簡陋不好看卻也實用,總比沒有強,也不能將烤肉塞到自己褲子邊側(cè)的口袋。
被捆扎好的灌木小枝條秦未也放到自己的口袋中。武器并不多,除了幾發(fā)彈藥,還有插在小腿側(cè)的那把幾乎變成鋸子的短刀,另一側(cè)是縮成一尺長短棍大小的射能槍。
至于那把斷槍,根本不能算是武器。
好在他在封界中收獲了手中的木棍和腰間別著的回旋鏢。
秦未選擇地沿著靠近封界邊緣的方向前進,這樣一旦遭遇偷襲,他可以快速躲進封界。
事情就是這么神奇,之前還被困在封界中急于脫身的他,如今有了可以自由進出封界的長棍,就將封界作為他的退路。
一路上十分平靜,沒有遇到一個人。
野獸倒是見到一些,不過他也沒有狩獵的興致,只是收集了一些富含水分的草莖,封界外哪怕是同種的草莖也沒有封界中的那般粗大,水分也并不多,可秦未依然采集了些。
叢林中水汽充沛,可一旦出了叢林那就難說了。沒有食物還能撐幾天,一旦沒有了水估計一天都很難堅持。
尤其是他要去的可是法魯多,多沙漠的地方。因此,他必須找到水源,制作一個水壺。
然而,叢林地帶除了樹木雜草之外,要想找到水源也并非易事。
一路上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小河或者湖泊之類的地方。
他只得吸吮著草莖中的水分,幸好這東西隨處可見,但終非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