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很亂,看到那不遠處的海景房,就是自己租的那棟,不久前和林妙雪的那一夜還歷歷在目,那天的林妙雪是那樣的乖巧,她那種閉著雙眼,咬著嘴唇等待著自己進去的模樣,著實讓律元拓心疼愛憐不已。
律元拓知道,林妙雪是真心的愛自己的,可是,那種仇恨卻將自己的這種愛給沖淡了,自己不得不這么做,自己要報復,父母親走的早,自己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就不得不獨自一個人撐起“頓皇”這么大的公司。
商場上爾虞我詐,律元拓不得不隨時將自己的心弦繃緊,做出一副隨時可以出擊的姿態(tài),久而久之,便是養(yǎng)成了自己的這種冷冰冰的性格,可是,自己也有溫柔的一面,在沒有遇到林妙雪前,那就是自己的妹妹,律婉柔。
律元拓一直記得父母親臨終時對自己的囑托,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妹妹,一定不要讓她受到欺負,當時律元拓在父母身前跪下,對他們發(fā)誓道,自己即便是失去生命,也要讓妹妹過得幸??鞓?。
可是,自己怎么也沒有想到,單純善良的妹妹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因為那件事情,她自殺了,給自己的內(nèi)心留下了無法愈合的傷痛,自己的心時刻在滴血,不敢去想妹妹已經(jīng)離去,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
所以,自己要報仇,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報仇,為了報仇,不折手段,而后,這些年,自己便一直在謀劃這件事情,漸漸的,律元拓知道了這件事情是和林妙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的。
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可是,律元拓的心卻是沒有之前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陰冷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林妙雪,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人,所以,做這一切的時候,律元拓的心也是痛的,人非草木,律元拓感受到林妙雪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的時候,自己何嘗沒有暫時的忘卻仇恨,被林妙雪的深沉的愛給喚醒?
那一段時間,是律元拓這么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段時光,這段時間,律元拓覺得自己真的很開心,他多么希望這一切和林妙雪沒有關系啊,可是,上天偏偏就會這樣的捉弄人,讓自己不得不面臨愛與恨的抉擇。
最終,仇恨還是戰(zhàn)勝了情感,那年妹妹才十八歲啊,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就那樣的遭到人生的噩夢,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男人造成的,而那個男人,和林妙雪脫不了干系,即便是他到了監(jiān)獄,可這遠遠不夠,因為妹妹已經(jīng)死了,這是以后的事情,但是,歸根原因,還是因為那個男人而造成的。
“呼?!甭稍厣钌畹暮舫鲆豢跉猓h處的拓海發(fā)出陣陣海浪的聲音,遠遠的看去,黑漆漆的拓海如同是一個巨大的惡魔一般,張開了自己的巨大的大口,像是要吞噬掉一切,黑暗已經(jīng)降臨了。
林妙雪卻是一直在執(zhí)著的認為,律元拓是愛著自己的,自從那天律元拓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解釋后,林妙雪便一直堅信著律元拓,她頂著公司的風風語,每天仍然努力的工作著。
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去看自己的那個愛賭的媽媽了,這天,律元拓出奇的想要去和林妙雪看看她的家。
林妙雪又驚又喜,喜得是律元拓竟然是要和自己見自己的媽媽,這難道是準女婿見丈母娘的節(jié)奏嗎?
而驚得是自己家的那種狀態(tài),說實話,就連自己也不想回去,更不要說是帶其他人去了,林妙雪有些忐忑的說道:“元拓,怎么忽然想到要去我的家???”
“沒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嗎,這么長時間了,總要去看看伯母吧?”律元拓很隨意的說道。
林妙雪道:“那個,我家很亂的,而且,我媽媽她喜歡賭博,我怕你——”
“好了,她是什么樣子的,和你沒有關系的,放心吧?!甭稍禺斎恢懒置钛┱f的是什么意思了,愛屋及烏和,恨烏及烏嘛。
商量妥當后,律元拓便駕著車子,買了一些禮品盒林妙雪一同前往林妙雪的家,漸漸的,車子已經(jīng)能夠行駛到郊區(qū)以外了,沒有了公路,車子在崎嶇不平的馬路上面顛簸,林妙雪的內(nèi)心很是過意不去,“元拓,我家很不好?!?
“好了,你覺得憑我現(xiàn)在的狀況,會在乎你家好不好嗎?”律元拓霸道而溫柔的說道。
林妙雪那這些天有些惶恐的心被律元拓的這句話,說的再次有了感動的感覺。
車子行駛了大概兩個鐘頭,才到達林妙雪的家,律元拓走在路上,也是不禁微微動容,這里實在是太貧窮了,臟亂差,是律元拓對這里的-->>評價。
到處可以見到垃圾,還有那縱橫交錯的晾衣服搭的竹竿,不時有穿著臟兮兮的衣服從車子前面跑過,好奇的看著這兩豪華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