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玥哭得更兇了,“寧御文,你為什么不說點(diǎn)好聽的?你也不想想世界上有誰會比你還愛我?你也不想想等你死了以后,我肯定都已經(jīng)七老八十了,怎么找好男人吶!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活著,我命令你,我命令你不許死!永遠(yuǎn)不許死!
“寧御文,我答應(yīng)做你的女人,我答應(yīng)了,寧御文,我真的好后悔當(dāng)年沒有安心和你在一起,我好后悔,我真的好后悔,我后悔了,當(dāng)年若不是沒有遇到你,你就不會遇到這么多事情,寧御文,答應(yīng)我不要死,好嗎?”
“馨馨不哭,不……”他昏迷了過去,輕輕躺在林馨玥的身上。
林馨玥,你怎么能讓他死呢?他不能死,他是一生的愛人,他是你的寧御文吶!
她站起身子,從荷包里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
鮮紅的血液如同汩汩的江流一般,一滴、兩滴、三滴,流入寧御文的口中,“寧御文,你不要死呀,千萬不要?!?
當(dāng)思念飛過夜空,纏繞指尖停留,美的像一場夢。
“寧御文,你說過,我們會葬在同一間墓室里,你說過,我們的魂魄緊緊糾纏在一起,至死方休,所以,你若是想和我永遠(yuǎn)在一起,就不許死,不是說至死方休嗎?你都死了,你要我怎么辦?”林馨玥怒吼道。
“寧御文,你要是有點(diǎn)兒良心,就給我從那所謂的陰曹地府給我滾回來,我不求明天永恒,我只求現(xiàn)在擁有,我現(xiàn)在就要你給我活過來,你不是說我是什么‘不撞南墻不回頭’嗎?好,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是要‘拆了南墻繼續(xù)走’,我還就不信,這南墻有這么難拆!”
她再次拿起匕首,又在右手手臂上劃了一道,鮮血不斷地流入寧御文的口中。
一陣濃郁的血腥味令寧御文難受,“咳咳……”他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雙眸,清亮的眸子一下子愣住了,他連忙起身,從林馨玥手上奪走了匕首丟在了一旁,怒喝道:“林馨玥,你發(fā)什么瘋?干嘛要用自己的鮮血來救我,你是豬嗎?”
“我是豬,你不曉得豬的智商接近人的智商嗎?”她蒼白地笑著說道,“沒辦法,愛上就是愛上了,愿意為那個人犧牲,也是一種幸福?!?
寧御文愣了愣,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他以為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在付出,但是不是的,他的馨馨付出的比他還多……
人的愛情有100步,沒關(guān)系,馨馨,那100步我替你走完,我要娶你,我要娶你!你是我——寧御文一生唯一的女人,唯一有資格為我生孩子的女人。
無論是誰阻止,我——寧御文,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馨馨,如果說我現(xiàn)在為你走了10步,那么那90步,你已經(jīng)為我走完了。
馨馨,如果說我現(xiàn)在為你走了49步,那么那51步,你也已經(jīng)為我走完了。
“我愛你,愛到骨子里了,戒不掉了,馨馨……”他溫柔地呢喃著,懷中巧笑嫣然、卻又蒼白如紙的清麗女子便是他——寧御文唯一的愛人,她可以為了他,放棄生命,他又何嘗不可?
林馨玥,曾經(jīng)有個人,對你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便愛上了……
懷中的女子道:“寧御文,下一次可不可以換你褪去一身驕傲,輪到你愛我愛的瘋掉?”
“笨蛋,這一句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我早已愛你愛的瘋了……”他緊緊擁住她,冰冷的薄唇貼在她嬌嫩的紅唇上。
她微微勾唇,傾國傾城。
轉(zhuǎn)瞬間,她閉上雙眸。
為他,她傾盡生命,不求回報,只求他平安,這……就是她的愛。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星空燦爛。
2009年1月27日。
那時候的林馨玥高三,那時的寧御文大一。
那時候的她不相信一見鐘情,一日過后,她信了。
抬頭覆手,仰望星空,繁星點(diǎn)點(diǎn),自習(xí)室外,談天說地,暢快。
“喂,今天你考的怎么樣呀?”林馨玥笑著問道。
他挑了挑眉毛,嘴角悄然流露出淡淡的微笑,“你能別問這么煞風(fēng)景的問題嗎?”
“好好好,不問還不行嗎?”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低頭,說道:“寧御文,怎么辦,我對考上a大沒什么信心呀!”
“你有什么沒信心的?拜托,你有我這么一個王牌在手,連你都沒信心了,你叫那些考生怎么活下去?”寧御文不滿地教訓(xùn)道。
她悄聲問道:“寧御文,你記不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結(jié)婚紀(jì)念日?”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哼!可惡!林馨玥怒瞪著他,道:“你不記得了?”
“我需要記得什么?”寧御文依舊不明所以。
“我生日……”她悄聲說道,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難以捕捉的道,卻被他一字不落地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