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姜朝雨眼神示意曾宸華還抓著自己的手呢,她想要起來了。
可是曾宸華順著目光看著,抓的越緊了,繼續(xù)把姜朝雨抱在懷里,“再睡會兒~”
姜朝雨可不想睡了,翻身直接站在了地上,觸及地板的時候,腳感受到了冰涼?!安灰?,我要吃飯去了。”
曾宸華看著她的模樣,也不將就,但是看著她還沒有穿鞋就很心疼。
“好,地上涼,穿上鞋再說。”
穿上鞋之后,姜朝雨就有些好奇了。
“皇上詔你去,是為什么?”
見姜朝雨問,曾宸華便全盤脫出,“長公主醒了,不過活不久了?!?
這個消息對于姜朝雨有些震驚,她把她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了,“據(jù)我所知,這個藥根本沒有解藥,為什么?”
姜朝雨的眉頭緊皺,內(nèi)心想著不應該啊,許凝輝沒道理騙自己啊。
“你可知太醫(yī)院的嚴太醫(yī)?”
嚴太醫(yī)?聽到這個人,姜朝雨腦海中沒有半分印象,“他是誰?”
“醫(yī)術世家,醫(yī)術最為高超,就是他將長公主從鬼門關救回來的?!?
!
姜朝雨著實沒有想到太醫(yī)院還有如此厲害的人,可是她又想起曾宸華所說的長公主活不久了這個事情。
“那······”
“她騙人的,吃了假藥,騙過了嚴太醫(yī)。”
所以現(xiàn)在就是假死不成,但是又吃了其他藥,營造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讓人沒辦法,讓皇帝沒辦法,可是那皇帝真會有如此好心嗎?
“那現(xiàn)在?”
“靜待~”
嚴太醫(yī)馬不停蹄地回到皇宮后,立馬便同皇帝說明了情況。聽到此番消息的皇帝,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竟把手中的毛筆折斷了。
嚴太醫(yī)見狀,立馬跪下,他知道這是皇帝發(fā)怒前的信號。頭低著,靜待皇帝的處理,可是過了半晌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嚴太醫(yī),天色已晚,回去早些休息吧,至于長公主這件事情······”
剩下的話皇帝沒說,但是能夠混到頂部位置的嚴太醫(yī)自然也知曉什么意思,“老臣從未聽聞過這件事情,老臣告退?!?
許華濃,許氏將軍的遺腹子,當年許氏全部戰(zhàn)死沙場,為了嘉獎許氏將其女兒冊封為公主,彰顯恩寵并鞏固政治聯(lián)盟。從始至終培養(yǎng)她的目標都是為了和鄰國結(jié)親,少些外敵。
可是如今,人只有三個月的壽命,究竟是讓她安度余下人生還是利用她最后的一點價值~
高臺上,唯一盞火燭隨風任意飄搖,但是漸漸燃盡,那光照在皇帝的臉上,照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帝拿起斷了的那只毛頭筆,沾了點墨水,在圣旨上一筆一捺沉重地寫著,收起最后一筆時,火燭也正好燃盡。
天漸漸白了,卻無半分晴意,烏云籠罩似要刮起一場狂風暴雨來。
“來人,去長公主府宣旨!”
許華濃還在睡夢中便被叫醒,昨日她心口便隱隱不安,待到面前圣旨一讀,她才知曉這感覺的不對勁。
“長公主,接旨吧!”果然,在那皇帝的眼中親生的都可以算計,更別提旁人了。
許華濃現(xiàn)在為全家感到不值,沒想到為這人守江山如此之久,而自己的子女竟然得到這樣的后果。
好在昨日心口不安之時,便想好了解決措施。
只見一只飛燕鏢穿過了領旨的公公,他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圣旨傳給許華濃,人便倒在了地上,死前眼睛充滿著不可置信。
其他人見狀,慌得到處跑。許華濃身邊除了一個侍女以外,其他的都是皇帝派來的人,或許皇帝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出,因此派來的人都不會武功。
許華濃靜靜跪著,看著那飛燕鏢將在場的人都刺死,才緩緩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大當家,屬下來遲!”
這熟悉的聲音正是謝云隱,昨日正欲歇息便收到了許華濃傳來的飛鴿傳書,讓他這幾天在長公主府外面蹲守著,若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直接解決人。
沒想到,這么快就解決上了。
謝云隱派人拖來一具身形頗像許華濃的尸體,隨后一把火燒了長公主府,早晨早起的人從遠處瞧著還以為是太陽出來了,只是越瞧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