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上真心所跪之人,一只手都不夠。
“白兄,慢走,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苯市艎檴檨磉t,來到白易軔的靈堂便說了此番話,這番話在姜玉瑤的耳中倒像是諷刺。
轉(zhuǎn)身看向姜允信,是好幾日沒睡的血絲以及這幾日來哭紅的雙眼,眼中帶著滿滿的恨意。
“你好意思說此話!姜允信,若不是你,他怎又會死?!?
看著旁處還有未燃盡的蠟燭,在意蠟燭是否會滴到自己手上,想用蠟燭殺死姜允信,但被一旁的人拉住了,緊緊不可動彈。
“你該死,姜允信,你怎么不下去陪他!”
姜允信見狀,往后推幾步,看著姜玉瑤此時接近瘋魔的狀態(tài)就覺得不可理喻。
“姜玉瑤,我才同你是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聽到親哥哥,姜玉瑤就覺得嗤笑,道:“我的親哥哥是不會殺人的?!?
姜允信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姜玉瑤竟是如此想的,沒有想到她把一個外人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看著她眼中的殺意,竟有些幻想,若是在棺材躺著的是自己,她又當如何,也是今天這副模樣嗎?
“你竟如此恨我嗎?”
“恨的巴不得你現(xiàn)在就去死!”
“兄妹之間反目成仇,有意思!”那白府員外在一旁看著這動靜,竟覺得有些意思,沒有想到這從外撿的小雜種竟能夠鬧得姜府兄妹反目成仇。
從那以后,姜允信幾乎不著府。本是文官,可有一日在郊外,竟因為自己救了皇帝,被外派到戰(zhàn)場助二皇子。
沒想到,二皇子腿殘了,他竟能夠在戰(zhàn)場立下功勞,打得外敵往外退,于是便封他為將軍。
直至如今才回到姜府,沒想到為謝罪親自捅了自己。
姜玉瑤望著飛過院子的鳥兒,不知從何時起,她的心被囚在這院中,再也沒有飛出去過。
“大夫,我兒怎樣?”
姜丞相不去理會姜玉瑤,看著此時臥在床榻昏迷不醒的姜允信,不知如何是好。
大夫為姜允信止住血了,此時正在包扎,見是姜丞相的時候正欲行禮,姜丞相攔住他并讓他多看看姜允信。
“丞相放心,好在這劍插入不深,若是再進一尺,恐是去閻王廟要人也不給了?!?
聽到此回答之后,姜丞相才松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
待到夜深,云遮蔽了月亮,姜允信緩緩醒來之時,發(fā)覺自己的房間坐著一個熟悉的人,正在慢慢地品茶。
“沒想到,姜大將軍真狠,若是我在一旁定會為其鼓掌。”謝云隱聽說姜允信受傷之后便停下手中的事情,特意跑來嘲諷哦不,安慰一番。
姜允信將枕頭塞在自己身后,慢悠悠地起來,半倚在床頭,此時胸口處的傷還在提醒著他先前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姜允信也不是那么甘于被人說的人,只見他反諷道:“怎么,朝議郎,何事又來我府中?!?
沒想到這件事情也傳到了姜允信的耳中,謝云隱握著茶杯的手抓緊了,重重地拍在桌上。
“我們的任務(wù)失敗了,不知大將軍有何高見?”
謝云隱本就是一個隨意的人,若不是當初急于拆散姜朝雨與曾宸華的婚事,恐怕就不會急于攻打皇城,沒想到攻打皇城不成,反而被自己所愛之人記恨。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人在旁邊就好了,心可以慢慢拿到。
姜允信聽此,嘴角掛著一絲諷笑道:“若不是你著急,現(xiàn)在豈是這結(jié)果?!?
這話說的也對,確實是謝云隱著急了,只見他望向姜允信,求取方法。
“那你道如何做?”
可姜允信似乎在賣關(guān)子,“別急,現(xiàn)在跟著我即可,你也大出血,得蓄精養(yǎng)銳。如今我正在謀求那皇帝老兒的信任,待到拿到虎符之時,便是你我攻上皇城之時?!?
“好!”
“可,你府中那丫頭?”謝云隱欲指處理姜玉瑤這件事情,從自己的密探口中聽聞這姜玉瑤恨姜允信入骨,恨不得親自殺了姜允信,如今看著他身上的傷,雖聽聞是姜允信拿出的劍,但誰又能夠保證姜玉瑤真的不會再殺姜允信呢。
聽此,姜允信很是自信道:“不用擔(dān)心,短時間內(nèi)她是出不了院子的?!?
讓姜玉瑤放下是假,讓她以正當理由被關(guān)是真。
他不想再看到那雙對自己恨的目光,所以借著這個時候關(guān)著她是最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