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碧茶再次拿著冷月劍上之時,姜朝雨回避了冷碧茶的攻擊,向著張成甫去。
而姜朝雨后面又冒出曾宸華同冷碧茶交手,雖然扇身已被打穿,但是曾宸華還有扇柄,劍光照在曾宸華的臉上,曾宸華彎腰躲避了冷碧茶的劍。但是冷碧茶先前就看出了曾宸華右腿的問題,趁他躲避之時,一腳踩在了他的右腿關(guān)節(jié)上。
曾宸華感受到了一陣劇痛,但是面上不顯,強(qiáng)撐著用自己手中的扇柄打退了冷碧茶的劍。
而此刻,張成甫還來不及躲閃,就被姜朝雨的飛燕鏢所打中,隨后被姜朝雨挾持。
“若是我殺了他,你在京城的身份也就沒了?!苯陹冻种鴱埑筛?,看向冷碧茶。
冷碧茶沒想到自己竟被抓住了把柄,蟄伏京城數(shù)年,皆是在外扮成張夫人,若是張成甫死了,府中便無管事的,其他人也覬覦這個位置良久。真是后悔帶著張成甫一同進(jìn)來了,沒用的東西只會妨礙自己。
冷碧茶收回自己的劍,冷聲道:“什么條件?”
姜朝雨帶著張成甫挪了位置,身后便是密室的方向,“放我們走!”
“好?!崩浔滩璐饝?yīng)得非常干脆,但是以防萬一,姜朝雨還是慢慢地挪步。曾宸華先去探位置,確定之后在姜朝雨旁邊耳語道。
冷碧茶看向被姜朝雨要挾的張成甫,被嚇得整個人發(fā)抖,嘴上還在喊著夫人,心里想著真丟人,若不是他還有用,此刻早就解決他了。
“你們可以直接走,我定不攔著?!?
此話一出,姜朝雨還是不相信,還在慢慢地挪。
冷碧茶等不了了,直接拿著自己的劍向著姜朝雨進(jìn)攻,姜朝雨已經(jīng)知道她會來這一出,將被挾持的張成甫扔出去,隨后跑的時候直接扔出了煙球。幸虧冷碧茶收劍的快,否則定給張成甫心上插上一劍。
一陣霧便充斥著整個通道,冷碧茶忙用衣袖擋住自己的口鼻,也放棄追逐。
腳邊是被扔下的張成甫,待霧散后,才發(fā)覺是煙球。
冷碧茶將劍身放于劍鞘中,扔給張成甫,聲音肅然而冷冽,不摻雜著一絲情緒道:“停止一切交易,別讓人查到我們頭上?!?
“是?!?
隨后不管張成甫了,直接自己先出了通道。
姜朝雨這邊跑的極快,生怕冷碧茶會追上她們,見已經(jīng)看不到那座山的影子時,便停止了腳步。
胸口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在衣裳上,但是還是因為失血多了此刻姜朝雨有些暈。
看向身旁的曾宸華,他的面色也不好看,整個人也是臉色慘白。
姜朝雨觀察曾宸華身上并沒有哪一處受傷,為何此時是這副模樣。
“你沒事吧?”
姜朝雨觀察到曾宸華的右腿似乎有些不直,“你的右腿傷不是假的嗎,為何此刻?”
之前幾次見他都是不需要玉杖的,整個人也好似沒有什么問題。
“方才與那人交手的時候,被她傷到了?!痹啡A直接說出了受傷的原因,見停下了,于是便隨地而坐。
如此,姜朝雨便知道了,關(guān)心道:“所以你的傷一直沒有好?!”
見他坐在地上,自己也實在有些累了,也跟著坐在地上。
曾宸華也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天空處。
方才跑了許久,怕是已經(jīng)離京城更遠(yuǎn)了,待會又該如何回去呢。
見人不回答,姜朝雨也不追問,只是默默地坐著。
“說實話,我有些想家了。”
姜朝雨坐在地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天,白云流動,風(fēng)輕輕拂過她的發(fā)梢,弄得她的臉有些癢癢的??粗前自?,突然就來了句。
聽到此的曾宸華,說道:“據(jù)我所知,府上并無一人對你真心,這樣的家也是值得你留戀的嗎?”
聽著曾宸華說,姜朝雨淺淺笑了,看向曾宸華,眼中帶著思念家的復(fù)雜情緒道:“不是這個家?!?
曾宸華心中一顫,涌起一股疑團(tuán),漸漸變大,變成了漫天的云霧。之前所打聽到的好像與姜朝雨本人完全不符,姜朝雨就好像在云霧中心,任憑他怎么拂去,依然還是找不到她所在的位置。
話語好像堵在了嗓子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卻突然聽到姜朝雨倒下的聲音。
偏身看去,整個人臉色慘白,許是方才失血過多,才會導(dǎo)致她暈倒在地。
曾宸華也不顧他腿上的傷了,反正也是舊傷,怎么差不多都是瘸的程度,現(xiàn)在再怎么也不會嚴(yán)重到哪里去。&-->>lt;br>起身將姜朝雨背在背上,抄近道回到府上。
姜朝雨許是很思念自己的家人,在曾宸華背上之時還在呢喃著“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淚水滴到曾宸華的脖子上,順著衣襟流到曾宸華的心口,猶如火炭灼傷著他。
云起再次見自家主上的時候,背上還有個姜朝雨,又加上此時他的藥效時間還沒有到,化作女兒身出現(xiàn)在云起面前,差點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