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輝看著面前的師傅對自己說,“凝輝,讓為師看一下登記冊。”
見是師傅,于是放心地將登記冊交了過去。
趁著四下沒人,況且才學(xué)會一點攝心術(shù),所以要快一些看是哪些人要了易容丸。
“黎遠岫,執(zhí)行時錦莊任務(wù);
秦?fù)?,?zhí)行六級任務(wù);
黎銜月,執(zhí)行八級任務(wù);
姜朝雨,原因不明······”
姜朝雨看著這份名單,如此看來到顯得自己是那個可疑之人了。
這上面的人她都十分的熟悉,秦?fù)崾窍㈤w的副閣主,而黎銜月是事務(wù)閣的閣主,這幾個人按理說都不可能作案才對,怎么可能是叛徒呢。
瞧著看完了,姜朝雨忙將登記冊還給許凝輝,然后說了聲便急速走掉,不然等許凝輝反應(yīng)過來就完了。
等姜朝雨走之后,許凝輝才緩過神來。原本印象里師傅應(yīng)該在自己面前的,卻不見了,雖然疑惑但好在登記冊還在自己手里。
原本之前的勾結(jié)之案還在調(diào)查,如今又出了這檔事,看來前方更是迷霧重重了。
姜朝雨不死心,仍然想去漁場碼頭看看是否有新的動靜。吃著最后一個易容丸,此次是化身為不惑之歲的男人的模樣,身上穿著粗麻制作的衣裳,面若刀刻。為了偽裝好一點,特意陂了腳,一瘸一瘸地走著。
一如既往的魚腥味紛紛朝著姜朝雨,腳下甚至也有了魚鱗摻雜些許血水。路過著沒人對著她叫賣,大家都默認(rèn)她此刻的形象是魚販。
已是傍晚時分,繞著漁場走了許久都未曾發(fā)覺些許的不對勁。只有撲鼻的魚腥味,刺耳的叫賣聲,偶爾還會被路過的人碰到。
夕陽的余光灑落在漁場,照在魚鱗上顯得金光閃閃般的像極了金子。漁場有句玩笑話,如果魚鱗可以當(dāng)做黃金的話,那漁場就是金礦,漁夫都得改名為礦夫了。
姜朝雨沒有返回的心,或許那批人行動之時就是漁場人多之時。所以她現(xiàn)在耐心地等待著,即使夕陽西下,即使“黃金”一點點化為“枯石”,姜朝雨依舊還是等著。
本就人多的漁場,此刻反而等顯得魚龍混雜了。
幾乎待了一天,這附近都已經(jīng)被姜朝雨所熟悉了,所以再出現(xiàn)人的時候就可以鎖定為可疑之人。
正在四處看時,姜朝雨突然發(fā)覺右前方來了批新人,推著漁車卻將車上的東西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這樣的行為無非再向他人說明有鬼,姜朝雨見著先在附近觀察著,靜待這些人有什么動靜。三兩人結(jié)行,身旁還有兩個身材高大的打手防著別人。
姜朝雨先不慌靠近,靜靜地看著這批人要走向何處,隨后看著那批人先站住之后,便慢慢地走了過去。
離了些許距離,又隨處找了個地方站著,看看旁邊攤販的魚,假意地攀談價格,實則觀察著那批人的動靜。
沒過一會兒,趙東家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的,與身旁的人耳語片刻又快速離開。像是接受到了指令,那批人將貨全都上在了漁船上。
見敵不寡眾,姜朝雨便想著又利用技能。師傅曾給自己說過,別濫用會產(chǎn)生代價,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一切正常。若是代價僅僅是減少壽命,那姜朝雨也認(rèn)了。心中想著如果因此能夠回家的話,那便是不幸的萬幸。
可姜朝雨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家在哪里,怎么感覺好像沒印象,正欲回想之時,卻見著那批人已經(jīng)上好貨了,不能再耽擱了。
“空間位移鎖定,進!”
又是原來的位置,但此刻姜朝雨卻能看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了。
聽著前面的人正在攀談,好似話題與上次調(diào)查的事情有關(guān)。
透過縫隙看著那些人正在圍著桌子前大肆飲酒,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許是受到酒的刺激,直接大不慚道:“要不是有哥們幾個,姓趙的他能有今天嗎!還克扣老子們銀子?!?
見這男人一說,一高大個的打手直接捂住了他的手,小聲道:“不要命了,喝個酒就給自己腦袋都不要了?”
說到這,其他人也絲毫不懼,回應(yīng)道:“你怕什么,船上就兄弟幾人,你還怕誰告密不可?!”
瘦小男人直接將打手的手拂去,緊接著又喝著,也應(yīng)和道:“按我說,跟著那姓趙的干,咱兄弟幾個都是出入生死的?!?
“當(dāng)初都跟他說了別干了,結(jié)果他還是不信,這下好了被朝廷觀察到了吧。”
“怕什么,后面不是還有位大人物嘛!”
聽著這句話,姜朝雨就想起了之前朝廷公告有門派走私的事情,沒想到趙東-->>家的事情是這件事情。姜朝雨用手上的軟劍小小地劃開面前的袋子,些許白色的粉末便飄了出來,浮在空中。
姜朝雨也沒有想到這里面居然是這種,怕溢出的太多冷靜地用腳邊的水放了些上去,然后粉末都凝固在一起了。
再次通過縫隙瞧著那些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人已經(jīng)喝的爛醉伶仃了,只剩下另外一個打手還撐著。
見著面前的現(xiàn)狀,姜朝雨才將思路理了清楚。所以之前并不是所謂的什么勾結(jié),而是走私臆藥給百姓。
執(zhí)行任務(wù)之時,巧進春香樓看著包間里的人吞云撥霧的,好些人都是要死不活的狀態(tài),整個人也瘦骨伶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