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飄飄地抬出了煉丹師協(xié)會總會的會長,更是讓鐘岳心頭狂震,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服軟得夠快夠徹底。
王猛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哼了一聲:“俺老王不管那些彎彎繞,就知道驚羽小友對俺胃口!誰跟他過不去,就是跟俺過不去!”這直白的威脅讓鐘岳臉上的笑容又是一僵。
水笙則笑語盈盈,說著坊市趣事,偶爾提及天法閣新到的幾種適合家族防御的陣盤和法器,語間暗示著與林家合作的可能性。
讓鐘岳既眼熱又不敢有絲毫嫉妒,只能連連附和,表示日后定當(dāng)多多與林家親近,與天法閣加強合作。
宴席在這種微妙而略顯尷尬的氣氛中進(jìn)行著。
林驚羽大多時間沉默傾聽,偶爾回應(yīng)幾句,態(tài)度不卑不亢,既不過分親近,也不刻意疏遠(yuǎn),牢牢掌控著節(jié)奏。
宴席過后,謝絕了鐘岳的再三挽留,林驚羽與古月等人起身告辭。
鐘岳親自將四人送出府門,一路陪著笑臉,直到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青鐘鎮(zhèn)街道的盡頭。
他臉上那謙卑的笑容才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陰沉和后怕。
他猛地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那些噤若寒蟬的族人,尤其是那個躲躲閃閃、臉腫的老高的兒子,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立刻!馬上!給老子去準(zhǔn)備最厚重的賠罪禮!把那頭青鱗駒也帶上!明日一早,老子親自押著這逆子去林家村。
從即日起剝奪鐘鵬少族長之位?!?
然后他將目光投向了西方,正是劉家所在之地。
咬著牙說道:
“劉家給我等著,竟然蠱惑我鐘家當(dāng)這個出頭鳥,好得很,好得很呢!
此仇不報,我鐘岳誓不為人!”
傍晚時分,夕陽將天邊的云霞渲染成一片絢麗的錦緞,柔和的金光灑落在林家村口的護(hù)族大陣光幕上,流轉(zhuǎn)出七彩的光暈。
光幕再次蕩漾分開,林驚羽的身影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村口。
一直焦急等候在村口的林靈山林靈狂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驚羽!”
“怎么樣?”
“他們沒為難你吧?”
眾人七嘴八舌,臉上充滿了關(guān)切和急切。
林驚羽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一絲淡淡令人心安的笑容,他將那只沉甸甸的儲物袋遞給林靈山:
“靈山叔,事情解決了。這是鐘家的賠償。明日,鐘岳會親自押著鐘鵬,來我林家登門賠罪。
昨日動手傷人的那幾個,也會交由我們處置。
這是他們賠償?shù)撵`石之類東西?!?
林靈山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被里面豐厚的賠償驚住了。
再聽到林驚羽后面的話,他虎軀一震,眼中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光彩,聲音都因激動而有些顫抖:“真……真的?他們……他們真的肯……”
林靈山怎么都不敢相信。
那鐘家態(tài)度惡劣,竟然會道歉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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