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杉看著蕭玦這個樣子有些不是滋味:“世子,世子妃她……她也是為了小少爺好。”
“我知道?!?
“叫盧華來?!?
蕭玦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的看向紅杉。
盧華是蕭玦之前在軍中的副將,自從蕭玦出事之后就一直都閑賦在家,現(xiàn)在也是時候重新出山了。
紅杉立馬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謝青苒重新回到了庫房里,看著滿地狼藉有些無奈,她拍了拍哭唧唧的寶珠:“這都是我的東西,我還沒哭呢,你哭什么?”
“小姐,這也太欺負(fù)人了,這可都是上好的料子呀,加起來好幾千兩銀子,就這么沒了?”寶珠委屈的跟個孩子似的。
謝青苒看著散落一地的碎布,想了想,笑著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可以變廢為寶,你去給沈文淵傳信,就說我要在家中設(shè)宴,專門感謝他幫我請廖先生來家中授課?!?
“小姐,那這些東西怎么辦?”寶珠越看越覺得心疼。
謝青苒擺擺手:“把這些都收起來,我有大用處。”
“這還能有什么用?”
寶珠實(shí)在是不明白,都糟蹋成這個樣子了,還能怎么用?
謝青苒笑而不語,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開始看賬本。
家里最近這段時間的賬目,倒是清明了不少,就是外面的莊子鋪?zhàn)?,還有些不對勁。
謝青苒把所有的地契房契全都拿了出來,不得不說,鎮(zhèn)國公府現(xiàn)在雖然大不如前了,不過資產(chǎn)還是全都在的,只要好好經(jīng)營一定可以恢復(fù)到從前的榮光的。
蕭玦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謝青苒在算賬,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憤怒。
他猶豫著,轉(zhuǎn)動輪車上前:“這次的事情,是阿瑀不對,我代替他給你道歉?!?
“他做錯事,他自己會道歉。”謝青苒抬眸,看向蕭玦:“世子也不希望他以后成為一個遇見事情就逃避的廢物吧?”
這話一出,蕭玦倒是點(diǎn)點(diǎn)頭。
“男子漢應(yīng)該有擔(dān)當(dāng),可是阿瑀年紀(jì)還小,他……”
謝青苒終于是放下了手中狼毫。
她就這么安靜的看著蕭玦:“世子這么大的時候,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心疼幼弟,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對孩子也很不公平,他渴望成為你這樣的人,你卻折斷他的翅膀,不讓他飛?”
“我只是想他過得痛快一些!”
蕭玦有些急了,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
他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場,所以也知道戰(zhàn)場是什么樣,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弟弟面臨那樣的殘忍,他有什么錯?
看著蕭玦這個樣子,謝青苒哼了一聲:“那也要他覺得痛快,才是真的痛快,他想做一個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你卻非要把他變成敗家子,難道這不是你的自私?”
“你!”
“不講道理?!?
蕭玦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輪車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卡住了,氣的他大吼一聲:“紅杉,你死在外面了?”
紅杉被嚇得一個激靈,顧不上跟寶珠八卦,急忙忙進(jìn)門,推著蕭玦往外走,心里也是有些疑問。
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玦明明就是過來道歉的,怎么最后把自己弄得面紅耳赤的?